“他给了我们一个选择。”老奶奶谭玲说道

王道似乎明白了，问道“要么继续，要么来守护禁地？”

二老愣了一下，随后了然一笑，可能聪明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吧，能猜出来，也不奇怪。

老奶奶点头道“是，要么我们继续逍遥下去，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去奋斗，看看是否还有机会达成我们心之所往。”

“要么，放弃一身荣华，放弃一切羁绊，全心全意的去一处神秘之地，驻守十方大陆最重要的一张底牌，为十方大陆贡献出最后的力量。”

王道疑惑的问道“当时没告诉你们是鲜花禁地？”

“没有，对方什么都没说，只是说是一张底牌，我们提出了疑问后，他也只是说，除非我们答应，否则的话，什么都不能说，要是知道了，却不答应的话，他就只能杀了我们。”

王道点头道“倒是挺谨慎的。”

“我们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事关十方大陆，谨慎点是应该的。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王道诧异的问道“就这么答应了？没考虑考虑？也没犹豫？”

二老相视一笑，老爷子摆了摆手，道“王掌宗很不理解吧？其实吧，当年老夫和师姐还真对大陆上的人和事没有多少留恋，或者说，我们二人当时都觉得自己跟大陆格格不入。”

老爷子看了一眼万晓芸，道“这女娃子不是说我们出自某个高阶神圣级隐世宗门吗？但这只是外界的谣传罢了，实际上我们那地方，说是宗门，但其实就是一处遗迹。”

“我和师姐自幼便被一个陌生的武者带到了那里，那里很奇特，跟正常宗门没什么区别，有建筑，有土地，有山川河流，有花草树木，有无穷无尽的丹药，武器，秘籍。”

“就是没有人，没有山门，没有下山之路。”

“那陌生的武者在将我们带到那里之后，跟我们介绍了那里，并且告诉我们如何生活后，便离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从一开始的彷徨，恐惧，无助，到后来的好奇，疑惑，以至于最后的习惯，十几年的时间，将那里当成了家，也在那里奠定了我们后来的成就。”

“结果我们到了通明境后，就直接被传送出来，再也找不到后，我们就感觉自己变成了被抛弃的游子，变成了无根的浮萍。”

“也就因为当年那种好似被抛弃的感觉，让我们本就处于心浮气躁的年纪，有了性格方面的变化。”

“师姐的性情变得偏激了一些，觉得家舍弃了我们，那我们也应该舍弃家，可我当时却依恋着家，就想找个地方守着那里。”

“所以我们两个分开了，师姐在外闯荡，留下了赫赫威名，我呢，则留在了被传送出来附近的村庄中，到了知灵境，引起天地异变，成为了被传颂的所谓天命之主，让诸多前辈高人瞩目。”

“为了不打扰家中安宁，我选择了离开，但因为常年不接触他人，性格也变得有些孤僻，并没有什么人情羁绊，即便有，也是当时就还了，羁绊也斩断了。”

“兜兜转转几十年，我和师姐都有了名望和实力，同时让异族胆寒，成为了当年十方大陆最强的两人，最后还是汇合到了一起。”

“师姐的性情也恢复了，我也多少沉稳了一些，那时的我们，忽然发现好像离开家几十年，我们依旧没有变化，跟在家的时候一样，我们的身边只有彼此，好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就因为这些，我们在知道自己的能力已经无法终结大陆之乱，无法将异族赶出去后，我们才选择了那个少年给的第二条路，因为对我们来说，哪里都一样，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我们没有所谓荣华，更没有所谓野心，也没有其他羁绊在身，对大陆没有留恋，那还不如为了大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守护那少年说的所谓大陆最后一张底牌。”

“当时我们也不知道这底牌是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底牌，更不知道未来的路是什么样的。”

“可这样能够轻而易举干掉我们的少年说出的话，想必也有几分真实吧。而且，就好像宿命一般，当年年少的我们，也是毫无抵抗的被一个莫名的武者带入那虚幻的家。”

“那年老的我们，再次被一个莫名的少年，带入另一个虚幻的家，也算是有始有终，不是吗？”

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仿佛真的再说什么幸福的事情一般。

可王道和两小只听起来，却觉得辛酸，好似有一块石头堵着心房，让人唏嘘，让人哀叹。

这两位老人，好像从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生仿佛提线木偶一样，在做着别人想让他们做的事情，看似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但却犹如宿命一般，被别人牵着走。

他们的一生，仿佛就是为了驻守鲜花禁地准备的，只不过在驻守之前，需要让他们改变，需要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