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先生面子上,多跟你说一句话也是浪费口水。”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恰好听到林老板的喃喃自语,笑问:“叔,又是谁惹你生气了,刚才那人?是不是叫苏木?”
来的正是林老板的侄子,如今正负责书房工坊的校对,也读过几年书。
“正是,据他说是韶先生的学生。”
“哪个韶先生?”
“还能是哪个韶先生,县学教喻。”
“苏木,这名字好熟,又是韶先生的学生。”想了想,那年轻人一拍脑袋:“记起来了,原来是本期县试的透明苏木苏子乔。”
“这人很有名吗?”
“怎么没名,最近名气大着呢,倒不是因为他得了头名。其实叔你也是知道的,童子试县、府两关也就那么回事。关键是苏木写了一首好诗,我念给你听。”年轻人摇头晃脑吟道:“章台杨柳绿如云,忆折南枝早赠君。一夜东风人万里,可怜飞絮已纷纷。好诗啊好诗,不让唐宋,小侄这几日脑袋里全是这首诗的俄咏之声,竟一刻也不得停歇,人都快魔障了。”
等听到“一夜东风人万里,可怜飞絮已纷纷。”一句,林老板眼睛猛地闪出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