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算小成了。”
在吴惟贤隔三岔五的教导之中,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惟功的劲力,箭术,刀法,无有一日不在进步着!
……
“大哥!”
“惟功大哥!”
一转眼已经是五月中旬,暮春时节。
从城西宣武门出城,一直往西北方向不远,便是后世赫赫有名的香山和八大处等风景名胜区了。
张惟功一身箭衣便装,头上戴着一帽灰色毡帽,腰间佩刀,大步流星的走到香山山脉的一种山道起点的时候,十几个少年从路边的草从中一跃而起,一起叉手行礼。
时隔数月,张惟功的个头又长高了一些,已经接近成人,肩膀宽厚厚实,两手布满了茧子,双目炯炯有神,看人的时候,目光直视,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不骄狂,也不退缩避让,很多人在他的双眼注视时,哪怕是成人,也是情不自禁的扭转过头去。
他的步伐,不快不慢,成稳有致,哪怕是赶路的时候,也是身形凝渊如山峦,不晃不摇,令人感觉稳重,油然生出信任之感。
现在的惟功,虽然还不到八岁,但望之已经如十四五岁的少年,而杰出的仪态,有时甚至叫人忽视了他的年龄,待他如成人一般。
听到众人的叫唤再看到人,惟功没有直接说话,只是用平静的姿态和冷静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们。
与几个月前相比,这些少年的模样和神态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个头或多或少都长高了一些,脸上也长了肉,原本又青又白的肤色变的红润起来,头发也从枯草一般的模样被梳理整齐了,虽然他们还都很小,头发没长到可以用簪子或头巾网巾固定起来的地步,但好歹都用布囊包裹起来,不再是那种看着恶心的脏兮兮的样子了。
身上的衣服也都换过了,虽不是什么锦衣华服,但都是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补丁,浆洗的挺立笔直,象个样子了。
每人都是穿着大小合身的衣服,都裁剪过了,类似布的比甲或是箭衣,方便行动,也算是武人服饰的变体。
每个人看向惟功的眼神,都是毫无矫饰毫无保留的恭谨神色,那种佩服和尊重的眼神,只能在这些少年没有保留的尊重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看的着。
“晋材,最近督促他们站桩可有松懈?”
“大哥,每日半个时辰,哪怕是在这里做事回去后也要轮班站,不曾放松过。”
“好,很好。用诚督促练刀,如何?”
“每日挥斩不断,请大哥放心。”
“很好,你们做的都很好。”
至此,惟功终于点了点头,笑道:“没有叫我失望。”
“多谢大哥夸赞!”
周晋材黝黑的脸孔居然涨出了一丝嫣红之色,颇有妩媚之感。虽是比惟功大好几岁,但是能叫惟功夸赞自己这么一声,就能叫周晋材高兴成这样。
每个人都叫惟功为大哥,这种称呼和当年跟随朱国器这个老大时不同,当时周晋材一伙,更多的是叫朱老大,或是朱会主、会首、或是称为朱团头,而称呼惟功,各人都是叫一声大哥,却是叫的情真意切,十分亲热。
这几个月来,这群少年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切变化,都是仰赖惟功的指导和带领而产生,这些少年人心思单纯,又怎么会不从内心深处,将惟功视为天人神仙一般的人物呢?
“做的好自然就夸,做的不好也要骂,不成就打,你们知道我规矩的。”
众人听了惟功这话都是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还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屁股。
惟功自己也是微笑起来……他教这些小子练武才知道自己的资质确实好,可能是两世为人后对身体的掌握确实比一般人强,他学武真没有什么障碍,这些小子们就不成了,开始学站桩时被他操练的死去活来,几乎人人都挨过他的揍。
甚至被他打急眼时,一群少年还组织过反抗,不过七八人一起上被他抽飞了满地找牙,到那时众少年才明白过来两边的差距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