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的不但是秦无忌等人,更是智行云这蠢货。
秦无忌扶着晴儿的身子缓缓站起来,只对夏侯敬德一点头,算是谢了他的救助之恩,却没有更多表示。
夏侯敬德苦笑一声,知道这一次云骑剑卫得罪他不轻,只一时没有什么可以转圜的话来说,便只能转身望着智行云,皱眉道:“行云,你莫非是疯了不成?”
智行云脸色依旧阴沉,不满的回望夏侯敬德一眼,冷冷道:“是这几个臭丫头无礼在先,秦无忌出手在后。哼,夏侯大哥,你难道要帮外人不成?”
夏侯敬德一时语塞,不管怎么说,智行云还是云骑剑卫的右骑校尉,和自己身份相等,自己没有立场和理由来斥责他。
晴儿和雨沫一人扶着秦无忌,一人抱着雪丹,都是怒目而视。那云针护卫着身后的女弟子们,却是忍不住脆声道:“这恶人闯入咱们神农院中,看到我们便口出恶言,雪丹只不过说了一句滚出去,他便拔剑相向……”
雨沫说到这里,那花牛儿大呼一声,却是自外赶来,继而数十条人影在郑三禽的带领下,将夏侯敬德和智行云围在了当中。
郑三禽早就赶回金针院召集外院弟子了,只因路上遇到了花牛儿和夏侯敬德,却又耽误了一点时间,此时见掌门重伤,不禁怒喝一声,那围住两人的百草外院弟子都是举掌而立,便要一起围攻。
夏侯敬德面色一变,智行云却是露出一道狞笑,手掌中的银剑微微颤抖,浑不将这些弟子放在眼里。
花牛儿已奔到了秦无忌身前,看到这种情况眼珠子也红了,随即暴喝一声,双拳一握,便穿过人群,冲向了智行云。
花牛儿已是夏侯敬德的弟子,智行云倒是没有立即出手,那夏侯敬德面色一沉,跨前一步,双手一圈,灵光闪动,便卡住了花牛儿的拳头,继而手掌一拨,花牛儿身子不由自主的转着圈子,扑倒在了地上。
夏侯敬德制住花牛儿,眼见四周百草弟子面色不善,急忙大喝道:“且慢。”他转身望着秦无忌,急声道:“秦兄弟,说句话,你毕竟还是大将军的弟子。”
此时神农院外数条人影飞驰而来,轰然落在智行云身前,却是云骑剑卫们闻声而来。
他们虽不明情况,但多年并肩作战的习惯,下意识的便护卫在智行云和夏侯敬德身前,虎视眈眈,腰间巨剑也都是轰然出鞘。
秦无忌慢慢吸了一口气,嘶声对郑三禽道:“三禽,你们到我身后来。”
郑三禽对着云骑剑卫们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带着外院弟子护卫在秦无忌身前,一时双方剑拔弩张,对峙起来。
秦无忌披上新衣,用袖子擦了擦脸,抹去鲜血之后,神色便平静下来。他一手扶住雨沫,一手按住郑三禽,望着云骑剑卫们缓缓道:“萧将军是我师父,在本门劫难时更有援手之德,今日我百草门自不会与你们为敌。”
他说得很慢,但语气森然:“但智行云伤我百草弟子,这笔帐我已记下,就请夏侯将军回禀萧欢云,传功之恩不敢忘,弟子之仇不能忘,燃灯大会时,必要再与智校尉讨教一番。”
秦无忌这样一说,便是与云骑剑卫公然决裂,甚至连萧欢云的面子都不给了。
夏侯敬德眉头紧皱,还未说话,秦无忌缓缓又道:“我答应过萧欢云,要炼制出天元丹来,这个你们可以放心,一事归一事,我百草门定然不会因此误了军国大事。”
智行云再也忍不住,仰天大笑:“就凭你,燃灯大会与我讨教。”他说着狠毒的望了一眼百草弟子们:“别的不说,没有我云骑剑卫护佑,你们难逃安平侯大军屠戮。”
夏侯敬德眼见事情难以挽回,不禁跺脚道:“大将军方才就走了,她临走时还托付我等护送你们去杏花岭。”他说着目视秦无忌:“大将军这一去,是回国都晋阳了,秦无忌你不要犯傻。”以萧欢云的性格,果然是说走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