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只有三间黑色的石屋,看起来寂寥而又阴冷。
“此地原是囚禁宫中犯错的奴仆的,后来变成了妙音阁修士的死牢。”越浣纱低声说着,在石屋旁举起了一柄烛台,带着秦无忌走进了阴冷的屋中。
石屋四面墙壁上挂满了铃铛,随着他们走进,一缕风吹进,那铃铛便发出尖锐的声音,曲调幽怨中带着几分刺耳。
秦无忌对妙音阁功法是有了解的,一听便知这是一曲《幽居苦。
他心头一跳,越浣纱带自己来这里,难道是要见什么人?
是谁被囚禁在这里?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但一直到亲眼看见,秦无忌才将那口气吐出来:“越浣纱,你要给我个解释。”
他几乎是咆哮起来,左手一挥,四条铁链碎开,被锁在一块冰石上的欧阳青玲呻吟一声,落到了他的怀中。
青玲双手血肉模糊,还涂着一种古怪的恶毒,指甲都被拔掉了。而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她耳朵旁两道弯月状的伤口。
只一看秦无忌就心痛如绞,这种伤口,这个位置,恐怕欧阳青玲的双耳已被废了。
手法不但狠毒而且精妙,他心头激怒之下,差点就要当场动手。
越浣纱阴沉的摇头:“这是我妙音阁的独门刑法,废了她的双手和双耳,相当于夺去了她在乐道上的修为。”
秦无忌此时冷静下来,欧阳青玲派听琴去南海还是几日前的事情,这么说她被囚禁在这里也不过几天时间,越浣纱如此做,肯定有原因,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解释。
果然越浣纱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么,自己最亲最爱的人,竟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知我为什么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吧。”
秦无忌咬牙道:“就算青玲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有必要这样么。”
“你住嘴,你知道什么?”越浣纱气势汹汹的逼上来:“她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我的父王和母后,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她瞒了我这么久,谁知道是不是要害我。”
为何会害你?秦无忌怒火再起:“我实在是我看错你了。”
话说道这份上,他也无心再留,抱着欧阳青玲道:“我要带她走,你若想留下我,尽管让那些禁卫出手就是了。”
越浣纱一句话也不说,将荷灯放在一旁的木柜上,呆呆的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良久才对秦无忌挥挥手。
秦无忌愣了一下,只能转身就走。
他一出小院就御风而起,瞬间穿过了灵华宫,回头见整个宫殿寂静的有些怪异,还真没人追出来。
带着怒火与不解,他在广陵城外见到了智行雪。
“主公,我们已在运河之旁安下营盘,越国那边还送来了一批帐篷,看起来她们不像是要赶我们出去。”
智行雪低声解释着,猛然看到他怀中欧阳青玲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
秦无忌压住心头的怒气,沉声道:“小心戒备,越国的事不是我想的这般简单。”
和智行雪来到运河西边的空地上,齐云山已在这里搭好了营盘,飞艇在半空巡逻,百丈外的河道上就是秦宗战船编队,已是万无一失。
秦无忌这才有些放心,匆忙将欧阳青玲的伤势看了一遍。
还好,因为受刑的时间不长,双手还能保住,只是她的双耳受伤太重,几乎是被整个切断了聆空位经脉,便以他的医术,也是无法可解了。
为欧阳青玲配了一副药,他刚走出帐篷,便看到一个少女在远方奔驰而来,背后还追着几名越国禁卫。
那是听琴,秦无忌吃惊之下挥手便是一道火元印剑,穿透了千丈距离,将那几名追着听琴的禁卫击飞了出去。
走过去扶起气喘吁吁的听琴,他不禁惊怒道:“越浣纱连你也不放过。”
听琴眼中带着泪水:“小姐,小姐她怎么样了。”
秦无忌苦涩的一摇头,转头见齐云山等人似有事要说,只能叫来妙华扶着听琴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秦无忌见齐云山一脸严肃,司马也是眉头紧皱的模样。
“不是我们,而是越国出大事了。”齐云山低声道:“他们都中毒了。”
这是什么意思,秦无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司马走过来沉声道:“整个广陵城,包括四面之地,不但是修士百姓,便是粮食灵石都带着毒气,幸亏咱们有神龙巨舰,自带着补给。”
秦无忌心头震动,但还是有些不解:“为何她们不说?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齐云山一指后面,您见个人就明白了。
秦无忌随着他走到后面的帐篷,便见一个瘦高的男子斜躺在里面,正贪婪的吸收着一颗灵石。
他过了好半天才认出来:“王大少,你,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