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阵，这是最佳的逃命方式。

夜如墨嘶吼震天，咆哮声响彻第五山峰，宛如恶魔苏醒。

山林中，程凌宇、墨阳、宁婉柔、云曦四人在快速移动，朝着远山奔去。

后方传来夜如墨的怒啸声，他竟锁定了四人，正快速逼近。

“见鬼，这家伙发疯了。”

墨阳咒骂一声，脸上挂着几分担心。

程凌宇探索着第五山峰的情况，寻找那阵法所在的山谷，很快就有了发现。

“那边走。”

程凌宇调转方向，带着大家朝着第五山峰的中心腹地冲去。

夜如墨紧追不舍，夜魂族的高手擅长追踪猎杀之术，要想甩开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凌宇左手牵着宁婉柔，右手拉着云曦，带着墨阳快速前进，每当夜如墨逼近，他就开启传送阵，进行短距离传送，拉开与夜如墨之间的距离。

半个时辰后，程凌宇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山谷之外，这儿耸立着许多小山包，全都长满了植物，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座旧坟，错落有致。

墨阳惊异道：“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山谷，阵法天成？”

程凌宇仔细观察，眉头慢慢皱在了一起。

“很奇怪，看不出人为的痕迹，可是……”

云曦问道：“可是什么？”

程凌宇道：“我说不好，反正心里有种奇怪感觉，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宁婉柔道：“夜如墨就快追来了，我们得赶快拿主意。”

墨阳道：“走吧，先进去。”

程凌宇迟疑了一下，随即走入山谷里。

两女牵着程凌宇的手，墨阳跟在程凌宇身后，四人小心而快速的在一个个小山包之间移动前行。

夜如墨很快追来，看到程凌宇四人进入山谷，心中很是不甘，但他似乎知道这里的传说，在迟疑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追杀的念头，就守在那不走。

程凌宇脸色严肃，前行的速度越来越慢，推算越发的困难，这儿给了他很大压力。

“怎么了？”

云曦见程凌宇停下脚步，轻声询问。

程凌宇松开两女的小手，沉声道：“你们站在这别动，这地方很邪门，我需要好好探测。”

话落，程凌宇身外黑暗涌现，一道道灵纹缠绕在他身外，并迅速朝外延伸，部分进入虚空之中，部分融入地下，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云曦见状发出了一声惊呼，她是第一次见到程凌宇这种样子，感觉他就像是黑暗的王者驾临此处，身上有种一股说不出的诱惑，能侵袭人的心灵。

墨阳苦涩道：“这家伙真是妖孽啊，到底他的本源之路是什么，为何让人看不透？”

宁婉柔看着黑暗中的那道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与爱慕，清澈的双眼在这一刻绽放出爱的光芒。

云曦无意中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心神顿时有了很大触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左眼是爱右眼是痛。”

宁婉柔身体一震，回头看着云曦，幽幽道：“好一句左眼是爱，右眼是痛。”

云曦苦涩道：“你比我爱得更多。”

宁婉柔复杂一笑，回头看着程凌宇，低吟道：“因为我们的人生并不同，我走在你前头……”

这话云曦不懂，她扭头看着程凌宇，心情变得有些苦涩，却又不明白为什么？

墨阳剑眉微皱，他在思索云曦的那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左眼是爱右眼是痛，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为何心头发堵？

程凌宇静心探索，很快有了收获，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走。

收起黑暗，程凌宇回身拉着宁婉柔与云曦继续前进，却发现两女表情怪怪的。

“你们怎么了？”

宁婉柔含笑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一时感触。”

云曦幽幽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左眼是爱右眼是痛。”

程凌宇脚步一顿，眼神复杂的看着云曦，心中涌现出了一个魂牵梦绕，挥之不去的身影，正是他此生的初恋若雪。

回想到当初两人的一幕幕，程凌宇的心灵在颤抖，瞬间就明白了左眼是爱右眼是痛的感受，这不正是他和若雪之间最好的写照吗？

当程凌宇站在若雪的坟前时，他的眼中充满了爱与痛，那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没有人能体会他当时的那种感受，直到这一刻，云曦的这句话才真正道出了程凌宇当初的情感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