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利的嗓音尚未落下,乾光远便一马当先的走入了书房当中。
一名很是面生的太监满脸谄媚神色的跟在乾光远的身后。
至于前去通知乾光远的血侍则早在回了族宅内后便自行离去。
虽然夏凡是让血侍们各自休息,但外出了这么久,难得回到京都府这盛世繁华之中,血侍们可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早就在得到了夏凡解散的命令后,一个个屁颠颠的跑出去逍遥了。
这名被安排去宫内送信的血侍当然也不甘落后。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话,无论任何情况下,血侍们都会将家族防务放在第一优先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上。
可现在既然家族防务的工作已经不是他们去负责,他们唯一的身份便是夏凡麾下的神罚小队,那么自然便不需要再那么严苛的自我要求。
夏凡本身也不喜欢血侍们过于苛待自身。
尽管对于武道修行来讲,想要爬到绝对的高度,便不能太放纵,但夏凡终究还是提倡松弛诱导。
尤其是血侍们这两年里总是在生死间行走,那种恐怖的压力足以让一个人变得神经质起来。
再如何神经强硬,也总需要适当的发泄才是。
“大胆!见到陛下!居然不下跪!你们是想死吗!”
才刚刚随着乾光远一起迈步走入书房,眼看着夏凡和叶依然以及夏天涯全都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那名面生的太监便立时勃然大怒的尖声叫道。
额?
夏凡颇为愕然的看向了那面生的太监,脸色一时间变得异常古怪。
叶依然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眨眼的频率快了一些。
“啪!”
一声脆响,那面生的太监顿时惨叫了起来,整个人直接被乾光远一巴掌抽倒在了地上,
乾光远收回了手,然后朝着夏凡欠了欠身,开口道:“新换的人,不懂事,老师不要见怪。”
“新换的人?哪来的?”
夏凡饶有兴趣的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脸颊的太监,开口问道。
那太监显然没想到乾光远居然会抽他一个嘴巴,所以脸上满是惊恐莫名的神色。
“吴家的人,自小就被吴家送到了宫里,这些年来还算是有些眼力价,再加上为人很是善于谄媚讨好,所以在宫里爬的比较快,半个月前才刚刚被提拔到了我身边,做一个随侍的太监,也算是对吴家的一个安抚。不过这人啊……突然到了一个高位,就很容易迷失。虽然才半个月,但这太监看来已经被底下人惯坏了。”
乾光远很是随意的说道。
“吴家的人?难道没有人告诉他你我之间的关系吗?”
夏凡好奇的问道。
“吴家自以为做的隐秘,为了避免这层关系被人发现,所以几乎不和他有任何联系。却不知道,以宫里对世家的警惕,这种小手段又怎么可能瞒得住宫里的眼睛。至于这个家伙……常处于深宫之中,对于很多消息自然就接收的闭塞,不过我倒是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般的无知,按理说,吴家不应该栽培一个如此无用的人才是。”
乾光远摇了摇头,似乎很有些想不通。
那名太监则是双眼瞪的溜圆,对于乾光远竟是轻易的说出了他的背景而无比的震惊!
“算了,把他带下去吧,看着就烦。随便找个理由杀了,再换一个随侍的太监。”
扭头看了眼那满脸惊恐的太监,乾光远有些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两名侍从立时答应了一声,没等那地上的太监开口讨饶,两人便速度几块的挥手将那太监打晕,然后一边一个的将那太监驾了出去。
“我原本还想明天再进宫去见你,却没想到你这般心急,穿着便装就跑了出来。”
让白行书给乾光远搬了张椅子,夏凡开口说道。
“哎,我又何尝不知道老师辛苦归来,想要先和家里人好好团聚一下的想法,实在是不得不来啊。”
乾光远无奈的叹了口气,接过了白行书递来的一杯茶水,道了声谢。
将茶水放到了身旁的茶几上后,接着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朝堂动荡,尽管皇室是王朝最大的世家,拥有最强的力量,但当面对着被群起而攻的局面时,也不能一味的选择镇压。刚才跟着我的那个新上来的太监,就是平衡的结果之一。老师您的行踪在王朝境内,对于有心人来说并不是秘密,所以此时京都府内的许多人,都应该已经知道您回来了的消息。如此一来……明天的朝会,您就势必要参加,我……必须提前跟您通个气。”
“只是因为北荒郡,这些家伙就坐不住了?”
夏凡扬眉问道。
“没错!他们的意见非常统一,当然,面对我时的说辞很是冠冕堂皇。但归根结底都只是唯一的一个原因,他们担心拥有了整个北荒郡的夏家,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