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竟然来到山顶。
听到秦阳的发问,殷妍竟然思索了一下,而后幽幽道:“她是辞行的,要走了。”
晕死!秦阳险些一屁股顿在地上,嘴巴都歪了。
“要走了?!”秦阳目瞪口呆,连旁边的苏琴清都惊讶得瞪眼睛。秦阳更是直言不讳,“这孟婆婆在这里都六十年了吧?说难听的,已经是风烛残年。六十年都没动弹过,现在却要走了,到哪里去?”
殷妍摇了摇头:“从哪里来,自然到哪里去……”
堂堂殷妍,似乎都有些萧索。
但是,秦阳却知道其中的原因。或许殷妍太高高在上、太寂寞,所以她经常到俯仰庐静坐沉思。也或许,她觉得自己也好像一尊死物,如神像般被轮回殿供奉,甚至被整个乾元世界的人供奉在心中。
好像是一个冰冷而生硬的符号,一个缺乏生命之鲜活的印记。
而这六十年一言不发的孟婆子,从某种意义上倒是和她有些相近。说难听点,都好似“活死人”。
别人都在寻找共同语言,而殷妍或许和孟婆子能寻找到“共同沉默”。
而从某种意义上讲,沉默也是一种语言。
如今孟婆子要走了,殷妍心中有些萧索也是可以理解的,秦阳明白。
顿时,秦阳的心头有点微酸,半为老师、半为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