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中听的话，慕容惊鸿看待任何接近自己女儿的男子，并非以丈母娘的眼光来看待，而多半是以老岳父的目光来审视。最典型的心态就是：老子辛辛苦苦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小白菜，你这头蠢猪说拱就给拱了？去死。

嗯嗯，有点这个意思。

“看样子，这个秦阳好像很能折腾呵。”慕容惊鸿似乎对秦阳有些不屑。她可是成名万年的大人物，眼中哪还看得起一般后辈，“这个小子什么来历，仔细说说。”

孔云起奸杀女学员的大案子丢到一边，先问清楚自家女儿的事情，这就是慕容惊鸿，当然也是正常母亲的心态。

沈副总教仔细介绍了一遍，倒是客观中立不偏不倚。因为他也搞不懂慕容惊鸿的想法，究竟是瞧得起秦阳，还是瞧不起？所以沈副总教也只能保持最客观，不带自己任何感情因素，有一说一。

听完之后，连慕容惊鸿也不禁点头：“倒是根好苗子，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资质，万年难得一见。天帝之境何其艰难，就不做多想了，但他将来达到上品大帝之境倒也极有可能。”

“难怪丁总教如此器重于他，若是在我身边，说不定我也会收其为弟子。”

“只不过，年纪轻轻就成了婚，甚至还娶了两个妻子，这算是什么道理？这么小的年级，乳臭未干的娃娃罢了，真扯！”

呃……

其实秦阳在乾元世界的时候，成婚都算是晚的了，标准的晚婚晚育。不对，晚婚是正确的，但晚育甚至都谈不上——是不育！哎哎。

沈副总教则公正的说：“当时丁总教问过一句，秦阳说他所在的荒古世界里，风俗便是如此。女子十六岁便可婚配，男子十八岁，像他这样的已经算是稍晚。”

既然是出生世界的风俗如此，也就不为怪了。只是修为之人如此早婚，依旧不能让慕容惊鸿接受。最重要的是，这小子现在和自己女儿在一起呢，鬼知道是不是那种关系？

沈副总教一口肯定，现在两人肯定是普通朋友关系，毕竟刚刚认识。但当慕容惊鸿问及，以后两人关系会不会进一步发展的时候，沈副总教也不敢打包票了，这谁知道。

慕容惊鸿点了点头，道：“假若有机会，我倒想看看这混小子究竟什么样子。对了，这小子的皮囊模样如何？”

女人毕竟是女人，终究不能在以貌取人上面脱俗。

而沈副总教则点头道：“一表人才，龙凤之姿——这一点属下可以明说。据说在他本来的世界之中，身为皇子且又是最大宗派的少主，故而颇懂礼仪、气质上佳。反正若是以表象来评判，那必然是上上之资了。”

哦……慕容惊鸿心中暗暗有了点数，便责令沈副总教退下。不一会儿，那个下品大帝级别的下属跑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个捆绑结实的男子。

那男子貌似接近三十岁的模样，实际年龄自然已经很大，五百多岁。此人便是孔云起，图腾派刑堂堂主孔文钊之子。模样倒也是一表人才，现如今则是下品帝君的修为。

被带到大殿之后，孔云起当即噗通一声跪下：“慕容姑姑饶命！不知侄儿犯了什么罪过，竟然惹得姑姑派人将侄儿索拿。”

他没直接喊副宗主，那样显得生分。在图腾派高层之中，慕容惊鸿早年由于一直没有子嗣，故而对其余高层的子嗣都比较照顾。那些后辈们为了讨好于她、套个近乎，也往往称呼其为姑姑、姑奶奶、老祖宗……反正喊什么的都有。

就算后来慕容惊鸿生下了慕容娟，但那些人也不再更改称呼。

“起来说话。嗯，绳子也给解开。我说去把这孩子带来，怎么还捆上了。我要他来，他还敢不来么。”

孔云起顿时连连点头：“谢谢姑姑怜惜，您一声招呼，侄儿赴汤蹈火。”

慕容惊鸿摇了摇头，道：“你也先别卖乖，我倒是问你一件事，你给我从实招来。”

说着，她就把那桩丑恶之事说了说，而后说道：“别在我面前说假话，否则你该知道下场。”

说实在的，孔云起心都快炸开了！乖乖，这事儿捅出篓子了？该死的凌炼，肯定是凌炼，当初酒后失言告诉了他，也就他知道其中的细节。

“污蔑，这是谁的污蔑啊！”孔云起大呼冤枉，“求姑姑务必主持公道，还侄儿一个清白！侄儿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若是姑姑被歹人宵小蒙蔽，侄儿死不甘心。”

慕容惊鸿撇了撇嘴：“这倒不是什么歹人宵小来告状，是丁墨浓派人来说的这件事。”

呃……孔云起顿时打了个寒战，险些吓尿。该死，竟然是丁总教亲自过问的这件事？完蛋完蛋，那女人似乎更加得罪不起啊，这可如何是好。

……

其实话说回来，丁总教是亲自过问了这件事。但作为一院之总教，加上身为图腾术的学术大师、科技带头人，她也不至于整天追问这一个陈年案子。大家各有分工，凡事都由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