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酒字也让你讳莫如深。黝儿,你要是不喝酒了,这月亮也就从江里出了。”伍文画对非常君的“阳奉阴违”心知肚明。
非常君摸摸鼻子,失笑一声。
突然,江上起箫声。呜咽之音,如泣如诉,令伍文画大为皱眉:“这人,与羽人非獍的二胡有得一比。今天听到这样的箫声,真是扫兴!”
“哈,义母,你可是相当喜欢羽仔的那首曲子的。”非常君将腿伸直,靠在船栏上闭目听箫中悲伤苦涩。
伍文画坐直身体望月,悠悠道:“那也是心境不同、环境不同。”
望了非常君一眼后,伍文画不再多言。箫声幽幽,凄凉苍苍,这满月儿都凉咯。
一个有故事的人,一颗有眼泪的心,伍文画闪闪睫毛上的水意,原来扫兴是因苦太多,多到选择所忘。
世上的哪个人不苦?有人明有人懵,皆是芸芸众生。
月下画舫走,江边洞箫咽。月上中天后,江波仍漾漾,不见江上人。
伍文画回到三分春色后,急急奔房写下曲谱。
疏楼龙宿狐疑地望着非常君,希望他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