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画见到非常君到来,一点儿也不奇怪:“哟,黝儿,在南山待着不是挺好的吗?可以调素琴、阅金经,还可以喝大酒,多乐不思蜀啊。到了这,还得受我看管、唠叨,想想就不自在。”
“耶义母,你可折煞孩儿了。兄长事务繁多,留下老母亲无人照顾,我要是再不懂事点儿,枉你将我养大。”
非常君没想到,刚进庄就遇到了在湖边垂钓的义母,没有机会向穆仙凤打听老人家最近饮食、喜好、心情,就被揶揄一番。
“坐下吧,看着做啥?我还没长皱纹呢。”
这话,非常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赶紧坐在桥面上,老老实实的,免得被义母说被打搅了钓鱼的兴致。
伍文画横睨了非常君一眼:“黝儿你就没啥与我说的了?”
“哈,义母,近来睡得可安?”
非常君笑着说,伍文画转过头道:“黝儿,你平时可机灵了,怎么这次不在线上。我在问你烟儿的事。”
“义母,孩儿在这。”
冽红角从红枫上跳落。一袭华贵的黑袍,被风带起,在空中挽着旋儿。
黑长的直发垂落腰际,酷似非常君的脸上有着一股邪傲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