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凑20万去?要不,我广场舞不跳了,每天多打200个锅魁,你们推迟半年结婚?”
大妈嗓门实在低不了,北北的女友面上一黑,转头就走。
周北北顿时慌得什么似的,没心没肺地嚷道:“家里怎么没钱?我爸的抚恤金先拿出来用呗!资助大学生你那么舍得,对亲儿子咋这么小气?!”
苗大妈闻言,好似被人抡了一闷棍,瞪着儿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周北北又上前撒娇,问那抚恤金的存折在哪儿,密码多少,说丈母娘等着要呢,不然婚事可要黄了!
大妈默默地望着儿子,好半晌,忽然低沉一声笑。
笑得满眼是泪,只是在眼眶里打转,没有落下来。
她摸摸儿子的脸蛋,目光却投向了遥远的夜空。
“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你爸的事,就是把他儿子惯坏了……”
“那存折就在我床头柜底下,密码是你爸生日,去拿吧!”
说着。
大妈干脆把锅魁摊子撂在原处,擦了擦手,走到胖爷跟前。
“昨天那个挂电线杆的白衣服,我能看见他,是个鬼吧?你跟他一起的对不?”
“我都见鬼了,看来阎王不会放过我!抱歉啊大侄子,中午那盘牛尾我用了高度白酒,你说你酒精过敏,我故意整你的……”
大妈说着,抹了把眼睛:“唉,我不想死,我总想等我家周阳回来……可是,全世界都说他死了,那他真的死了吧?”
“你们带我去地府也好,说不定我能找到他……”
胖爷望着大妈,一声叹息。
“现在不是你想死就能死的,心愿未了,阎王都不收你!拿上锅魁跟我走,先帮我们招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