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落!”
湮落轻巧地跃上窗台,随性摆手。
“三百年了,你还是这么烦人。不过你怀里那位倒是很可爱!美女,后会有期!”
说着,向后一倒,落叶一般飘下。
太白追到窗口,一声叹:“又不见了。这家伙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秦行咬牙答道:“他么?不死不休。”
病床上,没人察觉,炎炎妈双眼微睁,眼角滑下一行泪。
不,她不能死……她要活着,把炎炎找回来
……
有了红缨的证词,太白又动了点关系,方大雷很快被放了出来。
冬雨停歇,大雷来到八香夜市。
只见牌坊底下站着红缨,看见他来,笑出了动人的靓色。
红缨在等他,真好。
串串还在烤,秦行先发了两根棒棒糖,红缨一根,大雷一根。
太白问秦老板:“红缨说,这糖融化了阳光在里面?”
秦行摇头道:“哪儿来的阳光?不过是幽都罂粟熬的糖,能麻痹痛苦。红缨小时候满身伤,吃这个好过些。”
太白顿时瞠目,“这棒棒糖含毒的?红缨一直当它是你给的希望……”
秦行望了红缨一眼,“她的希望,从来都是她自己。”
太白简直无语,“那你现在给他们吃毒干啥?人家好端端的!”
秦行抬手看了一眼表,“一会儿他俩就该痛了。”
……
小桌边,红缨举着棒棒糖笑眯眯,感谢老同桌的搭救之恩。
遭到表扬的大雷,有些挂不住,挠头说:“谢啥啊谢?当年不是谢过了么?”
谢过以后,赵红缨同学不还是走了么?
好几年都不回来瞧一眼。
大雷越说越丧气,眉毛都耷拉下来。
红缨忍不住伸手去扶他的眉毛。
大雷凝视着她,渐渐地,眼神沉了下去。
“红缨,我这几年不混黑道了,我有正经公司,赚的都是良心钱……你看,我要是再不打架,我能……我能追你不?”
红缨一愣,绯红了脸蛋,“怎么突然说这个……”
大雷认真道:“我以前想不通,你明明喜欢我的,为啥又躲着我?这回炎炎杀他爸,眼睛那么红,我就全懂了!”
“你怕你会跟刘炎炎一样,变成野兽对不?可只要是人,谁心里没个兽啊?”
“你心里有光,我一直看见的,有光的地方,它出不来!”
红缨摇头道:“大雷,这个坎我已经过去了,我不怕了。可是……”
大雷顿时焦急起来,“我我……我以后再不打架了,我当良民还不行吗?”
“当年你考警校,你说被家暴的人,最开始都会报警,所以你要做个管闲事的警察,让她们少挨一天打都好。这个……这个我支持啊!一直都支持!”
红缨伸手捂住他的嘴,眼泪落在桌上,“别说了!我不是个活人!”
“这什么话?你好好的!”
然而,秦行已经走了过来,沉声道:“7天前,红缨在N市被歹徒重击昏迷,一直躺在医院里。她这次只是魂魄回来了。”
“神魂离舍最多7天,再不回去,她的身体就要死了。”
此言一出,别说大雷蒙登。
红缨都惊呆了,“我不是死了么?还能回去?”
秦行道:“你阳寿未尽死不了,可离舍时间太长,回去可能变植物人,昏迷到死。”
大雷登时不知怎么才好,胡乱将红缨扯进怀里,不管不顾地抱着,连声道。
“不行!植物人绝对不行!赵红缨,你都昏迷了还瞎跑什么?你快回去,你赶紧醒过来!”
红缨顿时挠头,“我以为我死了么!死了我就想回来瞧瞧你……”
“你……你傻呀!赵红缨,你咋这么傻!”
红缨的身体,化作了虚影,消失在暗夜中。
方大雷连夜飞车,亡命一般奔去了N市。
……
红花小院里,太白对小夏拍心窝控诉:“你说某人好歹也是个王啊!他咋能这么缺德。”
“明明红缨回去就能醒了,他非得吓哭两个实诚孩子,这事有意思吗?”
秦行在一旁翻报纸,淡定道:“苦尽甘来,失而复得,大雷才能特别珍惜红缨。”
小夏有些五味杂陈,“难为大叔为你妹子操碎了心!”
秦行坦然接受表扬,“好说,举手之劳。”
小夏恼得猛挠沙发,咬牙道:“红缨都回去了,我为啥还要禁足?都关我两天了,我要逛街看电影!”
秦行翻报纸,头也不抬,“可以,我陪你去。”
小夏心头一跳,揉搓抱枕,“那明天去?”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