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
何晨怒得一把夺过相框,定睛一瞧,自己都愣了。
“凡人看皮相,你身为猎魔人,那就得看骨相了。以相片上这个女人的骨相,能生出罗微今天的模样吗?”
太白施施然靠在书桌旁,笑得十分可恶。
何晨却神色一凛,再不对他发怒。
她转身打开书架玻璃门,从角落里掏出另一个小相框。
这是一张女士单人照,看上去也是罗微的,她刚才就没在意。
然而,这张照片的背面,却写着“秀芳,38岁芳辰,八香摄像馆”的字样。
这不是罗微,这是她的婆婆于秀芳?
38岁的她,居然和如今的罗微长得一模一样!
……
“婆媳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相貌却如此酷似,难道真如罗微所说,她被婆婆的鬼魂附身了?”
何晨思忖着,打开书架底柜搜索,不一会儿便掏出了一大摞家庭相册,仔细翻看。
太白瞧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隐隐一声叹。
是了,这是启明的好处,办事就只办事,从不计较个人意气,真诚执着,理智大气。
可是,这会儿他宁可她别这么大气,冲他发个火也好啊……
那相册何晨翻得很快。
不一会儿,起手抽出三套照片,有童年照,也有成年照,彩色的、黑白的,齐刷刷一排摆在桌上。
照片分属三位女子,分别是温家的三代媳妇。
她们童年的骨相迥异,但人到中年时,就像三胞胎!
何晨唏道:“星君大人眼光犀利!这温家的每一代女主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都长成了一个模样,她们自己还不察觉。这绝不是简单的鬼附身,这个家里,或许有厉害的魔物。”
太白只听见何晨夸自己,脑子又煮上了开水,就差根尾巴摇一摇……
这厢正晕乎着呢。
忽然间,何晨兜里的仪器,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一团白影,从书房门前一闪而过!
屋内二人那是什么身手?
何晨的拘魂阵瞬间启动,太白便已站在生门的位置!
两人前后夹击,眨眼间连出五个手决,配合真是天衣无缝。
这当口别说鬼魂了,天王老子都跑不了!
一片半透明的魂魄,困在阵中动弹不得,骨碌碌还滚出一个包子。
“这是片生魂?他在偷吃的?”何晨着实有些意外。
“这生魂好几十年了,应该是有人活着的时候落下一片魂魄,到死都没收回去。可惜,他魂力太弱,不能说话了。”
太白则干脆抓过生魂端详:“温家三代媳妇出怪事,难道都是你在作祟?跟我去红花小院补个魂吧,保证让你言无不尽——”
话音未落,太白的脑壳忽然“嗡”地一声响!
又来了……
被人抽闷棍的感觉!
早上他在黄泉井边,看罗微胸口那一眼,也是这样!
难不成……
踉跄间,太白看见何晨的手决从他脑门上迅速收回。
“生魂我要带去幽都检测,这案子由我全权调查,星君大人就别插手了!”
何晨果断收起生魂,然后走入一片迷雾之中。
啊,果然是她……
后脑勺,前脑门,全都没放过!
他李长庚堂堂上神啊,就这么接二连三被人揍脑袋,他不要面子的么?
当然,这世上胆敢接二连三偷袭他,还玩得这么溜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何启明,你还真下得去手……
……
太白是被一阵开门声惊醒的。
才十点半,罗微的老公居然回来了,而之前昏睡在沙发上的罗微,却不见了踪影。
还好,启明撂下他的时候,顺便念了隐身决。
太白缩在沙发边不动,只见温博士拽了把梯子,从天花板吊顶的缝隙里掏出两摞粉红的钞票。
然后他又趴去地上,花架底下掀起一块地砖,又是一片粉红票子
男人藏私房钱,上天入地,绝对是门艺术!
太白哭笑不得,见他又扯过一只旅行箱,胡乱塞进去一堆衣物,整个人很是仓皇,却又难掩异养的兴奋。
“老婆你别怪我……我就出去几天……”
然后,温远行打电话叫了个车,说是去火车站。
太白使了个置换口诀,换下了他的手机钱包,又在他背后贴了张随行符,便随他去了。
现在太白要找到罗微,以他的直觉,那位女士一定出事了。
果不其然,温博士出门不久,手机便响了。
“你好,请问是罗微的老公温先生吗?我是六院大夫聂吾,罗微现在病危送院,请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