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小寡妇了!”
秦行狠狠瞪了一眼添乱的家伙:“谁寡妇啊?江雪只是离婚了而已!”
哎哟,这话解释的,原来真有这么号人,这么回事!
众人的表情,顿时就像炸了颜料铺,色彩纷呈,一时难以尽述。
秦行却浑然未觉,抬眼问那汉子道:“你凭什么替江雪出头?她是你女朋友?”
那汉子被戳中心窝窝,咬牙憋出一句:“不是……”
秦行便淡淡一笑,一口黄瓜啃出王者的轻蔑:“那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和江雪的闲事?一个外人,滚一边去!”
那人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又实在动弹不得。
恼怒无奈之极,偌大个汉子抱头往地上一蹲,十分愤懑地嘶吼了一声。
好一会儿不吱声的小夏走上前,敲了敲他的脑壳,呲牙一笑:“原来她叫江雪,名字不错!她出了啥事你跟我说说……我也是个外人,但这桩闲事我特别想管管!”
小夏要查江雪的案子,秦行居然并不反对,还说查吧快去查,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小夏便问他昨儿去江雪家干啥了?
秦行的答案十分铿锵:去收租!
话说4年前,这江雪离婚之后,便在八香街的腰子胡同租了两间房,算是秦行的租客。
阎王爷身为房东去讨租,行为多么的正大光明!
但秦行这话忽悠别人还行,对小夏那纯属欲盖弥彰。
要知道,八香街地头。都属秦行的财产,那胡同里的住客不说上万也能成千,难道家家都要他亲自上门讨房租?
那阎王爷还用干别的不?
所以,小夏判断,这江雪肯定有什么事情,大哥才不得不留下她!
约跑两人肯定不至于,红颜知己么……瞧着也不像。
秦行故意不说实话,大概又要考验她的查案能力了。
于是第二天早起,小夏便去后院的地窖,把昨晚那汉子掏了出来。
辛大朋,货运车队老板,因偷袭冥君未遂,被地府丁曹塞进泡菜缸作为惩罚。
遭了一夜罪的汉子,可算明白自己冲撞了什么样的大佬,现在萎靡得像棵四川泡菜,小夏问啥他答啥。
原来,辛大朋认识江雪,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
那时候江雪在货运中心门口摆摊卖肠粉,因为人靓有气质,还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于是众人瞩目,号称肠粉西施。
那两年,大朋哥不论是清早发车,还是半夜开车回来,总能看见江雪的肠粉摊雷打不动摆在那,惯例满当当的食客。
江雪做肠粉,用的是潮汕的传统手艺。
扁圆的竹窝里,放一勺细滑的米浆,旋转铺成薄薄一层入蒸屉,里面加入肉碎、鸡蛋、猪肝什么的……
等到肠粉蒸好一卷,再浇一勺鲜美的酱汁,就是广东最受欢迎的美味小吃。
大朋哥是地道潮汕人,江雪做出了他童年的味道,于是吃过就放不下了。
每回经过肠粉摊,他必去吃两盘,顺便欣赏一下美丽温柔的老板娘,这是一个单身直男,再正常不过的追求。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日子一长,大朋哥可就放不下江雪了,真是瞧她哪哪都好!
不过大朋哥自觉是个粗人,潮汕男人又比较传统,便托了个媒人辗转打听她的情况,问问她的意思。
然而媒人带回来的信息,可真不咋样。
据说这位江雪,家境不错,还是个独生女,当年追她的人贼多,所以一毕业就结婚了。
不久生了个宝贝儿子,马上要读小学。
可是这女人啊,书读多了就心高气傲难驾驭。
这不,放着老公孩子不照顾,她居然非得出来找工作,干了没两年,又辞职卖肠粉,这不瞎折腾么?
所以说,这女人一旦心野了,就能把好好的一个家,折腾得鸡飞狗跳!
江雪出来工作,婆家就已经很不乐意了。
一个大学毕业的人,居然还去卖肠粉,这下连娘家的爹妈,都不干了!
家里天天吵架,老公要跟她离婚,儿子被婆婆带走……
都到了这份上,可江雪还是固执得像头牛!
媒人说到这里,简直苦口婆心:“朋哥,我觉得这事成不了。你可得想好啊,那江雪就不是个相夫教子的好女人!谁娶她谁倒霉!”
然而,这话大朋哥可完全听不进去。
他本能觉得,一个女人这么离谱地作,又不是得了失心疯,她总是有理由的。
于是辛大朋照常去吃竹窝肠粉,帮衬江雪的心情却更盛了。
得空就过去磨个米浆,切个猪肝啥的,擦桌子收盘子,干得不亦乐乎。
大朋哥的心思路人皆知,凭他车队的名头,几个觊觎江雪的闲汉,轻易都不敢过来了。
江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