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闻言很是失望,却又越发心如猫抓。
要不要……
趁着开张忙乱,后厨空虚之际,去摸一包料粉,回家检测?
毕竟孔乙己说过,窃粉不算偷……
于是小夏借口去厕所,趁人不注意,一溜烟拐去了后厨。
然而那么金贵的料粉,咋能没有防盗措施呢?
小夏瞅着后厨那铁柜的防盗锁,有些干瞪眼……
当然,破门而入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会弄得惊天动地,到时候八香派出所的执法者都能招来!
于是小夏悻悻然,不甘心地兜了个圈,却忽然听见,后院有人在吵架!
小夏扒窗户一瞧,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站在后院门口,一身精致干练的职业装,正隔着栅栏门,和一大一小两个爷们对峙着。
这美女,不是江雪董事长还是哪个?
栅栏那头,中年男人套着皱巴巴的西装,面相斯文戴眼镜,却难掩愤懑。
“你亲儿子国庆节出国玩几天,让你出5万块难道还多了?可你居然要他卖肠粉赚旅费?”
“江雪,蒙蒙长这么大,你上过一点心吗?我何世清是有脊梁骨的,要不是公司资金实在周转不开,我能让儿子来找你?可你这个亲妈也太过分了!”
小夏一听这控诉,瞬间便明白了。
这两位便是江雪的前夫和儿子,瞧着真是苦大仇深啊!
只见江雪冷冰冰地站着,转头望向15岁的儿子:“蒙蒙,我让你暑假来总店打工,1个月工资5万,难道还亏待你了?”
何蒙蒙一脸叛逆,满是不耐烦:“谁要丢人现眼当街卖肠粉?你爱给不给,大不了我不出国了呗!”
江雪沉声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你想要钱,只能通过劳动来赚。你若不想打工,那不出国也罢!
江雪的强硬,可把少年给激怒了,大声道:“我就知道!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死活!打小你就抛弃我,宁可去外边勾三搭四!我犯了什么贱,居然来跟你要钱!”
少年的恨意,那样明显。
江雪的身影明显晃了一下,但迅速稳住了。
“蒙蒙,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跟你一起生活,只是当时顾不上……”
“你少提当时!当时我已经死了!”
何蒙蒙凄厉一声吼,居然狠踹了铁栅栏一脚,然后掉头就跑。
何世清有些急了:“蒙蒙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较什么劲呢?出国的事你还是考虑考虑,毕竟是孩子的心愿……”
然而江雪十分绝情:“我的钱,不白给。”
说着,她懒得再看前夫一眼,腰背笔直转身走了回来。
只有小夏隔着窗户,瞧见她惨白如纸的脸色,好似死鬼一般。
店门口开始放鞭炮,舞狮的锣鼓阵喧嚣。
江雪疾步走入后门,哆嗦着掏出一瓶药丸,抖手倒出一粒,不料却骨碌滚去了墙角。
她也真是个狠人,居然甩手往墙上死命一磕,奋力稳住双手,倒出第二粒药丸,囫囵吞下。
万幸,药效很快。
她深吸几口气,脸上迅速有了血色。
江雪迅速整了整鬓发,补上口红,然后走去阳光明媚的前厅,露出职业的微笑。
剪彩仪式,大气隆重。
江董事长,滴水不漏。
小夏捡起江雪掉落的那粒丸药,跟着走去前厅。
只见人群之中,一缕轻薄的黑烟,从江雪的裙角钻出,袅袅垂落,融入她暗黑的影子中。
怎么?
江雪这是心魔发作?或者是魂魄出了问题?
小夏闻一下江雪的药丸。
那味道她可太熟悉了,正是前一阵她吃得直想吐的安魂丸!
这药,一定是大哥给的,没个跑!
……
不论江雪是生了心魔,还是神魂出了问题,必定与前夫和儿子的刺激有关,这点小夏十分肯定。
这会儿,江雪身边围着一大群人,还有电视台记者,小夏也凑不上去。
于是干脆朝那爷俩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八香公园门口的荷花池边,何世清不见踪影。
但小夏瞧见另一个人用力扯住了何蒙蒙,居然是辛大朋!
大朋塞给少年一张银行卡,讨好地笑道:“蒙蒙,你出国的钱,叔叔给!这卡里有8万,密码你生日,我特地给你存的零花钱!”
何蒙蒙的眸子一片幽深。
他轻飘地接过卡,“咔嚓”一声折成两半,反手便往水池里一扔!
“非亲非故的,你算老几?谁要你的臭钱?”
少年一声嗤笑。
辛大朋显然不擅长应付刺猬一样的孩子,站在那里笨拙无比,只会干搓手嘟囔:“那你也别惹你妈生气了,她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