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越罗那个小娘皮!
看着端庄大方,居然找借口拉他下水!
这女人咋这么阴损呢?
胖爷越想越气,气出了河豚的形态。
十三瞧着可怕,干脆又补了一刀。
“其实,我们怀疑……祈年知道自己的命格之后,故意隐藏了一部分财产,这样他就死不了。”
“这回我们想找你帮忙,查出祈年藏的钱,赶紧花光,好让他快些咽气。毕竟,论折腾钱财,你是地府头号专家……”
胖爷听见,恼得两只肉拳,猛捶南墙。
轮转殿这帮混账!
请人帮忙不填人情,反而倒打一耙,真是损穿了十九层地狱啊!
孟十三还在嘀嘀咕咕:“喂胖子,我也是有自尊的人。孟婆汤失效是我的责任,我不推脱,本来也没想赖上你。”
“你可以撂挑子不干的……只不过,现在你真能撒开手吗?”
胖爷霍地回头。
磨牙狠瞪了她片刻,忽然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蹲了下去。
混账,如今的局面,恐怕越罗早就料到了吧?
她算准了胖爷,只要入了局,就再不会撂挑子。
真是阴谋套着阳谋,死死吃定了他!
胖爷分明落败,只得摆了摆手:“行了,这事我认了,小年这孩子,我撒不开手!”
……
祈年可以短命,但不能入魔,这是胖爷的底线。
他直接给医院划了一笔钱,算是祈年的医疗费。
接下来两天,胖爷马力全开,盘查祈年所有的财产。
这事不查还不闹心,一查起来,胖爷分分钟都想抽死那个败家小子!
市值几十个亿的公司,在祈年手里放了短短两年,便宣告破产。
家里的股票债券、房车游艇,统统卖了刚好抵债。
剩下的存款细软,又被前妻搜刮一空。
如今,祈年只能住在城中村,租一个小单间,家具都是房东不要的破烂,可谓家徒四壁。
胖爷已经查实,祈年不可能再有别的资产了。
他卡里的存款,付完这个月的房租和医疗费,余额正好是零蛋!
如今他唯一还能藏钱的地方,也就那个小单间了。
然而,胖爷和十三搜了那个小单间,里面连个硬币都没剩下。
奇了怪了,照这么看来,祈年这两天早该断气了才对呀!
十三特别郁闷,盘在塑料凳上连连发问:“钱花光了他咋还不死呢?胖子,你不是故意漏了啥吧?”
胖爷没好气:“我故意的?故意去领二百板子?”
孟十三撑着下巴嘟囔:“万一你高风亮节,愿意为大侄子牺牲尊臀呢……”
胖爷叉腰拍桌子:“高风亮节那是我吗?吃亏立牌坊的蠢事儿,爷我从来不干!”
话音刚落,胖爷巴掌下的那张老破桌,应声碎成了一地木头渣!
碎渣里躺一个快递盒,里面撒出一堆金银花,露出一张小信纸。
这快递盒十三搜了两遍,都没发现这信纸,可见祈年藏得牢啊!
胖爷拿起信纸,展开一瞧,上面娟秀的几行字:“祈年,今年咱的金银花丰收了,收购价不低,我终于能还你钱了!先给你寄一包头茬花,泡水煮茶身体好。忍冬。”
十三激动得跳了起来:“就这个!原来祈年放了外债,他还借钱给别人了!”
胖爷很是意外,“忍冬”这个名字,听起来咋有点耳熟呢?
他这厢正要回想,不料手机忽然嗡嗡响,是小夏打来的
哭兮兮的腔调:“胖哥,我犯错误了!我早上擦桌子,一不留神碰倒了束魂灯……我刚刚才发现,里面那个生魂没了。”
“啊?没了?”胖爷的心咚地一沉。
祈年的生魂跑了?
他去哪了?
难道又去奈何桥作死吗?
胖爷来不及追问,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居然是医院的陈大夫:“沈先生,出事了!祈年醒了,人不见了!”
胖爷闻言,兜头一瓢凉水。
难得十三还保持了冷静:“别急别急!这两件事串起来,就是一件事对吧?束魂灯倒了,祈年回魂了,然后……我靠,他一个癌症晚期跑哪去?”
胖爷思绪飞转,忽然扯过那个快递盒,沉声道:“这两天我一直有个疑惑。祈年孤身一人,身患绝症,家财也败光了,之前还自杀了好几次,分明早就不想活了。如今他怎么藏钱又折腾,为啥不想死了呢?”
十三挠着鸟窝头:“我也疑惑这个,他活着也不过是痛苦煎熬,必定心有挂念才能撑下去。可这位少爷就像一根光杆,是个丁点牵挂都没有的人啊。”
“我不知道他挂念啥,去哪了,但好在他现在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