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他们就是一起来的。
但白卿也知道,这事说不清楚,收了枪,目光颇有些敌意地又扫了陈黜一眼。
至少此刻,他们并不知道陈黜的来历,也不知他接近小月的目的又是什么。
总归是个危险的存在。
白卿冲着谢月半哄半骗道:“小月,来,过来……”
“你这哄狗呢,小月怎么会过来。”老彪碰着那勺水。
苦口婆心冲谢月道:“小月,喝点水,解解酒……”
“水有问题。”
说话的是陈黜。
尽管白卿和老彪对他颇为警惕,但陈黜似乎并未将他二人放在眼里,只轻飘飘开口,不冷不热道。
陈黜这话一出,白卿也知道所言非虚。
忍不住问了老彪一句,“哪弄的水?”
“那边有口井,我瞧着井水挺清,就打了点。”
老彪这话说得有点委屈。
“我还试过了,没毒啊,我还能害小月不成?”
“井,什么井?你忘了咱们这趟来找什么井的。”白卿头疼地扶额。
“你个憨批,你找到的八成就是子母井了。”
子母井……
老彪果然面色一变。
刚才光顾着着急了,忘了这一茬,但自己喝都喝了……
老彪小心翼翼,怀着几分侥幸心理,问了句:“那……该不会和小甜甜一样,怀,怀上吧?”
这一茬,白卿也差点给忘了。
如今听了这话,顿时将他给听乐了,抬手还摸了摸老彪的肚子。
老彪急得上火,一把推开了白卿的手。
“去去去,你别乐,哥们说正经的,我要真那啥了,该怎么办啊!”
“别着急上火啊,要真有了,就生下来,大不了和小甜甜一起坐月子。”
白卿的嘴角上扬,明显是憋着坏呢。
“一个是坐月子,两个也是坐月子,回头你俩的孩子前后脚出来,还能一起搭伴上幼儿园。”
老彪是真的要急死了。
白卿前一秒还胡说八道着,后一秒当即就一本正经地沉下脸来。
冲着先前老彪手指的方向,微微皱眉。
“有烟,有人在那边烧东西。老彪,你先前去打水,那边碰着人没有。”
“没碰着,真要碰着了,我还能回来?”
“走,过去看看。”
白卿一手压着枪,动作也放轻放缓了,慢慢地往子母井的方向靠近。
越靠近,果然,那烧纸燃烟的味道便越发浓烈。
子母井的位置其实挺荒的。
此刻,有人正背对着白卿他们所在的方向,蹲在井边烧纸钱。
天才刚刚擦黑,陆陆续续有村民都到了。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腰上扎了红腰带,是辟邪的意思。
他们就像是约好的一样,从随身带来的篮子里往外掏东西。
几个果盘,上面有些廉价的干果糖块,然后就是纸钱和香火。
地方简陋,没有什么讲究,直接在地上插了香,就开始烧纸钱。
白卿和老彪交换了个眼神。
不仅是子母井有古怪,整个村子的人果然也都有问题。
二人并不吭声。
一来对方人多势众,他们讨不着好处。
二来对面到底都是活生生的人,老彪和白卿就算有一身本事,也施展不开。
白卿与老彪二人,皆一脸神秘地蹲在那,不发出半点声音。
谢月学着他们的模样,蹲在他们身边好一会儿。
似乎觉得无趣,便又将注意力放到了陈黜身上。
扯了扯身侧那黑色长袍的一角,可怜兮兮道:“他们在烧纸,好热啊……如果能蹭一蹭大神冰冰凉的脖子就好了。”
“什,什么人?”
他们离得那口井和烧纸的村民不远,谢月这话一出,果然令前方村民烧纸的动作一顿。
他们没有料到会有外人在场,顿时慌了神色。
有人将地上的果盘踢翻,有人甚至被自己绊倒,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每个人的面色都古怪极了,面露着惊恐。
却像是被事先叮嘱过一般,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任何人。
离得井口最近的,是个老人。
看起来在这群原住民之中是有些威望的。
至少混乱不堪的人群在发现外人后,是第一时间朝着老人所在的方向,集中过去的。
老人抬头,看向出现在此地的生人。
一人高大魁梧,一身的花臂纹身,看着便不是好惹的。
一人虽看着文质彬彬,但始终用手压着腰后,看模样……是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