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大媳妇,给岳老爹翻了个身,知道岳老爹是没了,一家子不是就得趁着岳老爹还没僵,好换衣服,赶紧给擦洗,换上寿衣吗?”
“这扣子才刚解开,就出事了……岳老爹一张嘴,一条蛇,哧溜从岳老爹的嘴里跑出来,我还听说,当时岳老爹的胸口就瘪了下去,里头心脏没了!”
死人突然张口,就已经够吓人了。
还从嘴里哧溜跑出一东西,岳家大媳妇,当场就被吓晕了,这两天还在医院里躺着。
“那跑出的什么东西,真是一条蛇?岳老爹嘴里怎么跑出一条蛇了?没抓住,没打死?”
好事的村民听着也是害怕,可又忍不住想听。
小黑瘦难得成为大伙儿聚焦的中心,不免有些得意忘形,话也多了些。
“不能抓,不能打,谁敢得罪那玩意,不是找死吗?我奶还说了,岳老爹打年轻那会儿就有心脏病,人都快没了。”
“医生说他自己的心不能用,得换一颗好的心才能活。别说岳老爹没钱了,就是有钱,哪是说有心源就有的,那一关要没过,人就没了。”
“不过后来岳老爹也没动手术,不治而愈了。这不,还好端端地活到了七十多,死的时候,嘴里跑出了一条蛇。”
“我奶说,一定是那条蛇治好了岳老爹,把岳老爹的坏心吃了,变成了一颗好心,现在岳老爹没了,那条蛇自然要走。”
……
岳国强是岳老爹的长子,自然也是一家子的主心骨。
这几天,岳国强和几个弟弟,为了操办岳老爹的后事,也挺操劳。
媳妇这几天在医院里,也得有人照顾。
岳国强是没日没夜地两头奔波,事情办完了,岳国强也累得不行了。
等大伙儿都走了,家里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岳国强往椅子上一坐,竟然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不太平,岳国强梦到岳老爹了。
岳老爹就站在岳国强面前,直说自己冷,出不去。
什么“冷”,什么“出不去”?
岳国强听不明白啊。
自然得追问,可还没等他问呢,他就梦见岳老爹好端端在棺材里躺着。
“哗”一下。
身体变成了一条蛇,哧溜从棺材里爬出来,没影了。
岳国强猛然惊醒。
吓出了一身冷汗,醒来的时候,一宿已经过去了。
他才发觉,自己这一宿都是趴桌上睡的,外头的天阴阴的,昨晚肯定是下过雨。
没等岳国强缓过劲儿来呢,家里就出事了。
老二几个慌里慌张地回来了。
一见岳国强醒了,几人白着脸,在岳国强边上压低了声音:
“老大,出事了。一早我和三儿他们去给咱爹烧纸,看你这几天累的,睡得沉,就没喊你。”
“我们一去就发现,咱爹的棺材,都被雨给冲出来了,这是啥意思,咱爹是不是觉得我们哥几个没给办好事,不乐意了?”
“没多大的雨,怎么把棺材给冲出来了?咱昨天在上头压了这么实的土,都给冲了?”
岳国强一听就变了脸色,急匆匆往外走。
现在是不允许土葬了。
但在当地农村,管得比较松。
大多数人,还是在自家村里选一块地修坟。
岳国强赶到一看,还真和老二他们说的一样,棺材一角已经露出来了。
岳国强冷不丁联想到昨天夜里做的梦,脸色越发难看了,“老二,咱得开个棺看看,看看,咱爹是不是还在里面?”
“啥意思?”
几个兄弟自然是不能乐意。
都下葬了再给开棺,让人知道了总归是不好。
万一冲撞到家里的风水,影响了子孙的运势咋办。
“听我的!”
岳国强说的话,到底是有分量的,几个兄弟也犹豫,但看岳国强的神色,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当下也不敢再耽搁,几人合力又把棺材给撬开了。
这一撬开,不得了。
棺材里头的岳老爹在是还在,可好端端的,里头竟然缠满了蛇。
一开棺见光,那些畜生怕了,当下哧溜从里头涌了出来,跑没影了。
吓得岳家兄弟几个,坐在地上屁滚尿流,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老大,咋咋咋回事这是……咱爹的棺材里,怎么有这些东西?”
兄弟几个正被吓得不行。
一辆车颠颠簸簸地开来了,往他们边上一停,里头下来几个人。
老光棍一看这地儿穷乡僻壤的,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度假村,知道自己是受骗了。
一边下来,还不忘一边数落小甜甜。
“我说独孤孤独,你咋回事,不是说你土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