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最重要,死后的事,谁知道。”小甜甜不以为然。
这话一出,立马又无厘头地得意起来。
“嘿,还别说,我那话说得挺押韵,我是不是有天赋去唱唱rap什么的?”
老光棍、老彪二人一阵无语,谁也没搭小甜甜的腔。
倒是白卿,托着下巴,微微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那副无框限镜,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岳亭芳突然跑了,难不成是从笔记里研究出了什么,找到了蛇仙洞的线索?跑得这么突然,很有可能蛇仙洞就离这不远,小月,你说是吧?”
谢月的脑子懵懵的。
满脑子都在回想着陈黜方才那句“别惊动他们”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
冷不丁被白卿点了名,谢月抬起头来,一脸的茫然:“啊?什么?”
好在白卿并未发觉异常,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我猜,蛇仙洞现在离咱们并不算太远,否则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跑了?”
“除非,她因为自己的发现而惊喜,顾不上许多了,连行李都没收就跑了,否则她完全没必要支开我们。”
“支开……嗯,也许是。”
谢月点头,脑子里嗡嗡的。
下意识地提出要与大家分头行动。
“那,那咱们分头去找岳亭芳吧,现在就出发的话,她应该还跑不远。”
和白卿他们分开,谢月一路顺着山河水往上游摸索。
一直到一处狭洞前,谢月抬头,见到了陈黜。
夜色中,陈黜正静静地看着谢月。
谢月的思绪乱得很,只加快了步伐追了上来,她低喘着气,看了眼眼前那漆黑的洞口。
山泉水便是从里头出来的,越接近这里,气温就越低,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腥味。
谢月又抬头,看向陈黜,欲言又止,“你今天,为什么……”
为什么说,要她不要惊动他们。
陈黜垂眸,神色依旧冷峻。
他微微侧了身,侧身时,身上拖拽的沉沉枷锁,在寒夜中碰撞,发出令人战栗的声音。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不带丝亳情绪不被偏见所左右。
“你还记得长江底的水鬼洞,敦煌的佛眼窟吗?有人在制造怨气,制造怨气的人……”
说到这时,陈黜的声音顿了顿,终于垂眸看向谢月。
“和闲人局脱不了干系。”
“你是怀疑他们……”
谢月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喉咙一梗,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此刻,谢月的脸色并不太好看,但陈黜并未再回答谢月这个问题。
只是在谢月之前,抬脚迈进了眼前的山洞之中。
谢月在后头,也只能紧随着陈黜进入洞中。
一踏进洞中,谢月的脚下便一顿,整个人僵立在那,浓重的腥味,便是从这来的。
洞内是一池翻滚扑腾的黑乎乎的东西,它们纠缠在一块,像是蛇群,又像是先前在外头所见的黄鳝,但又好像一都有些不一样。
它们的体型,比先前所见的那些东西大了许多倍,浑身长满了刺状的鳞片,就连牙齿都是密密麻麻的锯齿状。
而使得它们的形态发生变化的原因是……怨气。
它们不是蛇,也不是黄鳝。
白卿只说对了一半。
黄鳝的确是通阴之物,喜阴。
但岳老爹口中爬出的,不是外物。
而是,他自己。
人死后,灵魂会如清风一样飘散,得到自由,去往该去的地方。
而只有怨恨未消或是被阴邪缠上的,才会沦为邪祟,外化成各种各样丑恶的形态。
这就是来过蛇仙洞后付出的代价,他们所求的不是什么蛇仙,而是阴邪之物。
蛇仙洞,令他们活着的时候摆脱痛苦,不治而愈。
但死后的代价,便是交付灵魂,令灵魂沉沦于此,受煎熬折磨滋生怨气。
只有折磨越是慘烈痛苦,滋生的怨气才越是浓烈。
而这股怨气,滋养着存在于蛇仙洞中的阴邪之物……
大约是察觉到陈黜身上的煞气,和谢月身上特殊的气息,那一池黑乎乎的邪物忽然焦躁起来。
纠缠在一块,层层叠叠扑到一起,令人触目惊心的事情发生了。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堆叠到了一块,破出水面,竟成了一个面貌极其丑恶的巨大的邪物。
带着腥味的浑水哔啦啦往下淌,它的头部,正对准了谢月和陈黜的方向,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好重的怨气!
眼前这一幕,令人心头震撼。
毕竟和陈黜、谢月比起来,这东西简直就是个庞然大物,由无数被困在此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