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
“人这一辈子,无非就是成家立业,女人还好些,立业不立业的都是后话,不成家生子怎么行?”
“小柔也听话,跟姑爷相亲结了婚,谁知,谁知后来就变……”
杨柔说,自己不是生来就是结婚生子的机器,她有自己的梦想。
她找到了好工作。
但这些工作,在父母,甚至在亲戚老乡眼里,只要不是铁饭碗,就不是正经工作,不是稳定工作。
她不愿意生孩子,和婆家的关系闹得很僵,还和姑爷三天两头吵架。
后来,杨柔闹着要离婚。
这事,算是彻底激怒了老杨。
老杨一辈子爱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在外头胡搞瞎搞,还把家也搞没了?
乡里乡亲的流言蜚语,让他们老杨家根本抬不起头来。
“小柔和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僵,僵到,她甚至都不愿意回来了,一个人在北京,后来又跑到上海去工作了,家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刘慧琴想到这,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绪复杂。
“后来,我和老杨听人说,翻过了这座山,有个孝女村。这孝女村有典故,说是几十年前,村里有一个出了名的孝女。”
“兄弟早夭,父母重病,孝女觉得是自己折了父母兄弟的福分,京自杀了。说也奇怪,后来重病的父母,也果真渐渐痊愈了。”
“后来,那孝女入土的地方,长出了一棵树,当地就有人说,是孝女的孝心感动了天地,那村子才改名成了孝女村。”
“虽然后来村里的人,渐渐都搬到了城镇里,但还是时不时有人,在那棵树前祭拜祈福,多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和孝女一样孝顺听话的。”
隔了一座山的事,本来也离得他们老杨家极远。
但他们那镇子,八年前发生了老马家的事,这孝女村在他们这,也出了名。
老马家的女儿,原也是个极叛逆的,学不肯考,婚不肯结,还非要搞什么,搞什么乐队。
都是不正经的工作,在酒吧里唱歌。
乡下人多嘴,在背后说成了什么样,还说老马家的女儿在外面干“那种事”才不愿意回来,把老马家气得不行。
后来才被一家子按着头,逼着回了家,和当地的小伙子结了婚。
本以为结了婚就消停了,没想到还是拼命想往外跑,还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再后来,老马一家将闺女捆着,上了山,去了孝女村。
将闺女捆在那棵树上,指望着孝女能让那孩子醒悟,听话些呢。
说也奇怪,自打那以后,老马家的女儿回来了,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安安生生地留在老家,相夫教子,就连性子都变得温柔了不少。
“我和老杨也是鬼迷了心窍,盼着小柔也能学好,将她绑上了山,绑在了树上,想着第二天,再和老杨上山,接她回来……”
“谁知第二天一早,小柔自己就回来了,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对她爸的话言听计从,也同意跟姑爷回家生孩子,安生过日子了。”
“是前面那个孝女村吧。”
谢月听着刘慧琴的话,再看前方明显的荒村。
村里的确有一棵树,茁壮得异乎寻常。
比周遭的树木都高出了许多,里头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对,就是这。”
刘慧琴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紧紧地握住谢月的手。
“我们家小柔,是不是……还在里面?”
谢月无奈地笑了笑,轻拍刘慧琴的手安抚道:“这里的场景,和我先前看到杨柔时,所看到的场景相似,应该还在里边,但具体什么情况,我要进去看了才知道。”
说着,谢月又吩咐道:“阿姨,您就在车里等我们,千万不要下来,我和白卿老彪进去看看,很快就出来。”
“小月,这孝女村的怨气很大啊。”
白卿敏锐地察觉到此地的压抑,村中心那棵树大得惊人,表皮隐隐约约起伏着。
就像,会呼吸……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谢月他们的出现,带来的威胁,那高大的树冠明显地晃了晃。
谢月微微皱眉,当机立断与白卿他们分工道:“白卿老彪,你们封住村口,刘阿姨还在外头,别让它波及外头的人,我们关起门来……清算清算。”
谢月的话音刚落。
果然树木的根茎顷刻间破土,朝着白卿和老彪跑的方向袭来。
白卿掏枪上膛,边跑边回头一阵扫射。
被销.魂枪的子弹波及到的根茎,就像会吃疼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谢月一个翻身落稳身形,往相反的方向跑。
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回头挑衅,“你的对手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