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三,白朗静静等待下班。
期间,有两个彭城医科大学的学生代表来协助调查。
***跟他们谈,白朗丝毫不感兴趣,正打算提前溜走。
手机却不合时宜地猛响起来,竟然是沈天青。
“狼哥,晚上有时间吗,咱们见一面?”
沈天青说起话来总像是带着莫名的兴奋。
“我没空。”
白朗简短地说,“你有什么事?私事我不管,公事你找***组长。”
“那公私兼有呢?”
沈天青连珠炮似的说,“公的嘛,主要是我想问问,关于八街这边十年前发生过的爆炸案,警方那边应该有记录吧?”
白朗瞥了一眼询问室,***还在跟两个学生攀谈。
于是自己向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听筒那边安静了片刻。
似乎沈天青也走进了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那片公寓楼里传闻闹鬼,***上闹得沸沸扬扬。原本那片地是要跟一个港商合资办商业大厦的。香港人很重视风水的。
“一听说这边闹鬼,那边就说要撤资。连原定的签约仪式都推迟了。我想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关于那些鬼的来历,所以就想到了那起爆炸案。”
白朗听出了门道,“你怀疑那起爆炸案另有隐情?”
沈天青自顾自往下说,“我已经拿到了化工厂当年爆炸案后的赔偿记录,因为波及面很广,受伤的人也多,所以赔偿分好几类,从高到低。”
“有的人除了拿到一笔赔偿金之外,还享有一个特殊权利,就是免费或者低价,住在八街的职工宿舍楼里。”
“免费?”
白朗总算想明白了,“怪不得你们现在要把楼收走,人家不愿意。想来你们沈氏集团财气粗,再拿一笔钱出来收买人心,也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就在于,钱没用。”沈天青叹了口气。
“六单元里选出来的谈判代表,姓程,油盐不进,说钱不是问题。我想私下找他说一说,结果却发现这个人找不到了。”
“电话打不通,家里没人,他自己在八街上开的酒吧,店员也说很久没见过他了。最近一次看到他本人,还是在,上上个周五……”
上上个周五,那不就是秦桑失踪的那天?
白朗感到自己身上,倏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天青说,“狼哥,你明白我意思吧?也许那天在八街失踪的,不仅是秦桑一个人。”
白朗忙问,“你要找的这个人,他开的是什么店?”
沈天青说出了那个并不陌生的名字,“程角程老板,开的是一家名叫‘水下’的酒吧。”
白朗好一阵没说上来话,半天才回,“行,我知道了。”
“哎,别挂电话!”
沈天青急着说,“现在你觉得有必要跟我见一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