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已经明显迷失在美色中,开始替王可萌说好话了。
林安不放心,又调出监控录像,反复查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渐渐黑了,即便开着空调,会议室还是冷的刺骨。
“哎呀,刑警姐姐,我昨天就倒霉了,肚子疼死了,您快点放我走吧。”王可萌开始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好吧。”
林安关掉了电脑,“女孩子特殊时期要注意保暖。”
……
方家别墅,客厅里冷冷清清。
胡向楠一边擦着木地板,一边发呆。
突然,她发疯似的奔向了电视柜,从最里面一个木盒子里,取出一张仅签了“胡向楠”名字的离婚协议和一本存折。
“妈妈……”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胡向楠打了个寒颤,迅速将东西塞了回去。
回过头去,只见朵朵正站在她身后,冷冷凝视着她手中的协议。
“朵朵,你,你不是在午睡吗?”
“别再躲了,累不累……”
朵朵面无表情,声音沙哑,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胡向楠瞪大的眼睛,猛地揪住朵朵的衣服,用力摇晃着她,哭嚎道:“走开!你快点从我女儿身上走开!我知道你是谁!”
朵朵怯生生看着她,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胡向楠一愣,松开了手,跌跌撞撞走上了楼梯,喃喃道:“该来的……跑不了……”
……
夜已经深了。
医院走廊静悄悄的,一盏顶灯坏了,不停闪着白光。
查房回来,杨丽轻轻带上门,打着呵欠看了一眼手表,打算小睡一会。
只要一切处理妥当,马上就能休年假了。
如果不是那人突然造访,今天将会是完美的一天。
想着想着,她头靠在办公椅上,意识渐渐模糊。
半梦半醒十分,她隐约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莫非是护士来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身,试图从朦胧睡意中醒来。
突然,一条湿漉漉的毛巾,从脑后探了出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躺在办公室的单人床上,手和脚都被绷带绑得严严实实,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
她努力侧过头去,只见一个带着蓝色无菌口罩的人,反锁了门,缓缓走来,手中拿着注射器。
“你,你要干……”
她刚要喊叫,嘴巴便被塞入了一团棉花,噎得直流泪。
“你若配合的话,没有那么痛苦。”
那个人熟练地将针头扎入了她的皮肤,“这里面混了30麻醉剂。”
那剩下的70呢?杨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开始喽。”
那个人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把手术刀。
刀子在杨丽的小腹上,横向划开,一层又一层,血液汩汩顺着她的大腿流下。
最后,那人将手伸入了她的腹腔,缓缓割掉一个器官,拿到了她的眼前。
“认识吗?”那人晃了晃手中的物体。
作为妇科主任,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绝望与恐惧在心头蔓延,她感到胃里翻肠倒海,但在麻药的作用下却吐不出来。
这时,那人手中的器官,变成了一个钟摆在她眼前闪动。
一下,两下,渐渐,她的意识开始了错乱。
突然,她面前出现了一张脸,一开始陌生,后来渐渐清晰。
原来是你……
你还是来了……
她的心再次颤栗起来,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字。
……
清晨,天刚破晓。
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停在了嵩昭人民医院楼下。
警笛声尖利刺耳,引得来往行人议论纷纷。
叶风端着一杯黑咖啡,“砰”地一声重重摔上车门。
林安跟在他身后,腋下架着笔记本,额前碎发被风拂起,露出一张严肃而憔悴的脸颊。
陆宇对着叶风的方向,眨了眨眼,嘲讽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呗。”
一楼大厅,几个护士面色惨白,抱成一团颤声道:“杨,杨主任的办公室,就在走廊西面尽头。”
打开妇科主任室的门,虽然见惯了血腥场面,刑侦队众人,还是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
单人床上绑着个女人,脸上盖着白布,身上一丝不挂,已被开膛破肚,鲜血流了一床一地。
虽然戴着口罩,还是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这么惨,是不是杨大夫得罪了什么变态患者啊!”
“哇……”陆宇弯下腰干呕起来。
辛梓辰带上白手套,眉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