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你。”林安揽过她的肩膀。
“姐姐,如果你们找到小清,请一定告诉我。”余玲道。
“好!”
二十分钟后,余玲交给了林安一副素描画。
画上的女孩,一头干练短发,菱形脸,小山眉,丹凤眼,带着一股英气。
通过针对全城医院的联网搜索,很快,刑侦队发现了何小清的下落。
叶风与林安,站在嵩昭安定医院楼下,凝望着这栋高大苍白的建筑,周围密布着电网,看似一间巨大的监狱。
医院走廊里安静的可怕,不时有几个穿着条纹服,神色呆滞的病人与他们擦肩。
路过的病房里,传来哭嚎声、抽泣声还有邪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她在这间病房住着。”
院长透过玻璃窗口看了一眼,“她攻击性不强,目前和两个女病人同住,都是癔症。你们若是提到刺激性的问题,一定要循序渐进……”
推开门,房间洒满了阳光,一个年轻女孩坐在靠窗的床边,抱着枕头望着窗外。
另外两个中年女病人,像孩子一样,趴在床上玩闹,见了来者爆发出“嘎嘎”的笑声。
“何小清?”
女孩慢慢转过头,阳光洒在她脸上,眼睛明亮温柔,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比一寸照片上还要清纯美丽。
望着她,恍惚有种看到天使的错觉。
“请问你们有事找我吗?”
她的声音清亮,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看着她的状态,林安觉得,无论如何也与“疯子”联系不起来。
明明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要被锁在这样的监牢里?
“小清,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林安坐在了她的床边。
“……”何小清突然用手指挡在了唇部,黑葡萄似的眼珠转了转。
“怎么?”
“咱们到一边去说吧,磊磊好不容易睡着了,我要把他安顿好,不然,小溪回来要骂我了。”
说着,何小清轻柔地抚摸着怀里的枕头,将它放在了厚厚被子里,然后轻轻吻了吻它。
“磊磊是……”
“我的儿子,可爱吧,今年两岁了,大家都说,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何小清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形,声音里透露着幸福。
林安望着被子中间已经泛黄的旧枕头,又望望何小清天使般的脸,柔声道:“很可爱……最近这一周你都在病房里,从没出去过吗?”
“是呀,我们现在没有钱去外面,只能住在医院里。小溪和我说好了,等赚了钱就搬到大房子里住,我们一起把磊磊养大!”何小清兴奋道。
“您不用怀疑我的病人,这里监控比人都多,外面全是电网,病人没有出院证明,是不可能自己出去的。”院长道。
“小溪是谁?”叶风单刀直入。
“小溪就是小溪啊。”
何小清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怔怔望着叶风,令他窘得说不出其他话来。
“她说的是沈溪,就是送她来医院的女孩。”院长说。
“请问……是她吗?”林安展开了余玲画的人像。
“对,没错!”
走出病房,院长道:“一年前,沈溪送何小清来到医院,她情绪很不稳定,一直说自己丢了孩子,总要去找,差点在路上出车祸。”
“现在她情况稳定多了,但还是不相信自己已经流产的事实,总觉得孩子还在。”
“沈溪平时经常来医院吗?”
“每天中午都来送饭。”院长看了看表,“你们稍等会,她估计快要来了。”
时钟时针指向了12点,走廊深处,快步走来一个瘦高的女孩。
面颊瘦削,颧骨高耸,短发干练,带着一种侵略性的美。
林安与叶风安静地立在门边,望着着沈溪走进病房。
听到了小清雀跃欢呼,等待着她们一起吃完了午餐。
待到沈溪走出门那一刻,叶风拦在了她面前,亮出证件,道:“沈溪,请和我们走一趟,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
沈溪冷笑一声,轻轻掩上了门,道:“走吧。”
……
“1月10日晚上,11点到凌晨2点,是盛蔓被害时间段,那时候你在哪里?”
审讯室里,林安与叶风,并排坐在沈溪面前。
沈溪懒懒地靠着椅子背,轻松道:“在家睡觉。”
“有人给你作证吗?”
“我一个人住,哪来的人给我作证?”
林安道:“1月12日下午6点,你在哪里?”
“在学校第一食堂吃饭。”
“1月14日晚上12点50,到凌晨2点,是杨丽的被害时间段,那时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