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低头嗫嚅道,“其实上礼拜五晚上,我旷工了,那天我妹妹做手术我得去陪床……不过,求求您别告诉我们领导,我需要这份工作,现在医药费还差了一大截。”
“这回是真话。这么说的话,抛尸日期很可能是上周五晚上。”林安道。
“老李啊,您多教育教育年轻人,遵守工作制度非常重要,这漏了嫌疑人还不算严重,要是真导致瘟疫大爆发,你们就是玩忽职守罪了!”叶风一本正经训了几句。
“是!”
大叔照着小王后脑勺,重重拍了一下,“小兔崽子,下不为例啊!”
“这点钱你拿着,给你妹妹看病用,年纪轻轻的别落下病根。”
叶风从皮夹子里,抽出一沓钱,硬塞进了小王手里。
……
回去的路上,叶风悄悄瞄了一眼副驾驶端坐的小姑娘。
想起她在怀里停留片刻的感觉,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她的肩膀那么瘦削,却又那么温暖,气息轻柔地喷薄在颈窝,竟让人有些舍不得放手……
“我是不是真疯了?”
叶风拼命甩了甩头,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突兀。
“叶队,你怎么了?”林安道。
“没,没什么……”
叶风猛地一脚油门,车子飞一样冲了出去。
……
半夜,林安第一次盯着电脑上的案件记录走了神,不自觉打开了搜索引擎。
“呦,我家大小姐也会看购物网站啊?”
林平端来一杯牛奶,凑到她身边,“这是什么……男士淡香水?”
“哥,我给你形容一下,那个味道就像是用香皂洗过的白衬衫,沾了一点茶香和蜂蜜。”
“额……可能是宝格丽大吉岭茶?”
林平在商城里检索着,“你为什么要搜这个?不会是送给哥哥的礼物吧……”
“我……好像非常喜欢那个味道。”
林安抱膝蜷坐在飘窗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
“死者女性,年龄3035岁,身高165厘米,头部被烧焦,手腕脚腕有勒痕……”
辛梓辰立在法医工作台边,面前摆着拼接完全的女尸。
“也就是和陈蕊死因完全相同呗?”叶风道。
“不。”
辛梓辰指着尸体完好的颈部,“死者是颈部窒息身亡,根据勒痕和伤口形态推测,是和陈蕊嘴上发现的同款线绳所致。”
“凶手应该是先勒死了被害人,再用硫酸烧毁其头部。死亡时间初步估计在8号,也就是上周五。”
“哼,看来这位被害人,才是凶手的第一个目标,那时候,他没有经验,胡乱之下勒死了她。后来他胆子渐渐大了,开始想到更好的折磨方法。”
“不过……若只是为了折磨,为何单单对头部情有独钟?”叶风皱紧了眉。
“叶队,经DNA检验,已确定死者,为前两天登记失踪的苏云。”林安推门而入。
“好,当时报案的是她老公吧,马上联系一下,安排去她家中调查!”
……
苏云也住在城北的“嵩城院子”别墅区,而且是中心位置最昂贵的四层独栋。
佣人替叶风一行开了门,只见客厅里,早已聚集了两家亲属。
一个三十多岁衣着考究的男人,坐在皮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执法者同志,您可得为小云做主啊!我就这一个闺女……”
一个裹着棉衣的老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嚎起来。
“哎呀,快把她拉起来,丢不丢人。”
一旁坐在沙发上,穿着法兰绒衣裙,戴着珠宝首饰的女人,嫌恶地瞪了她一眼。
起身抓住了林安的手,“我和你们讲,这件事,你们执法者调查的时候务必保密,我可不想因为苏云,影响了我们陈家的声誉哦。”
“小云可是你家媳妇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呐!”老妇指着她鼻子骂道。
“哼,你们这些小老百姓懂什么,我们是做生意的,若是因这事生意没谈成,那可是几百几千万的损失,你付得起责任么?”
“这个苏云呢,本就是不安分老实的,我早就不想让我们家超超娶进门,谁知道她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让人把脸都给……”
“行了,妈,都少说两句!”男人狠狠将烟摁灭在水晶缸里。
“陈钰超是吗?”林安问道。
“是。”男人抬起头,双目密布着红血丝。
“你之前报失踪的笔录是:2月7日苏云独自在家,佣人说她当天下午2点开车出门,然后一直未归。”
“因为前一天你和她吵架了,她扬言要回山西老家,所以你就没在意。直到2月11日,苏云母亲来嵩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