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5公里,一直走到一片荒凉的城中村。
叶风终于发现了一排隐蔽的铁梯,于是成功攀上了岸。
“这里做好标记,好好查查附近摄像头,我猜,于涛就是从这里上来的!”
叶风兴奋地向林安走来,却见她眉头紧蹙,眼睛亮晶晶的。
“担心了?都说我不会有事啦,就算掉进江水里也死不了!辛梓辰不是说了吗,我是钢筋铁骨……叶风笑嘻嘻道。
“可是……”
林安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心中那些话,以他们的关系她本不该说的,所以只能深深凝视着他。
可是,我是那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害怕你和爸爸一样是个骗子。
很害怕,脑子里全是那一天的景象,爸爸离开的那一天……
……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4点。
林安简单冲了个澡,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不多时,林平蹑手蹑脚走进客厅,给她盖上了个小毯子。
只见她蹙着眉,漆黑浓密的睫毛扑簌闪动,他突然舍不得离去。
“做噩梦了么?”
林平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黑发,渐渐的,她终于平静下来。
当一缕阳光斜斜照进客厅,林安终于从梦中惊醒,竟发现林平趴在沙发边,睡得正香。
这个快要而立之年的男人,看起来还是像个少年一样。
清秀干净,微蹙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抹不平的忧郁。
她悄悄坐起身,刚一挪动手臂,却见他闭着眼睛,呢喃着:“这么早又要走了么?”
“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林安翻了个白眼,迅速爬了起来。
等她重返执法局已是中午。
发现那群男人,早已经聚在乌烟瘴气的会议室里。
一人叼着一根烟,桌子上散落着速溶咖啡包。
“看,这个就是于涛。”
叶风指着监控画面中,爬上河岸的少年,“11点40分,城中村这个摄像头正好把他拍了下来。看他走的方向应该就是中环商场。预计他若再回到案发地,应该在12点左右。”
“这么说的话,他回去收拾了尸体,自己又跑路了?”陆宇道。
“各个公路口都查了没有?有没有可疑车辆?”叶风问。
王斌摇摇头,道:“说实话,于涛未满18岁连驾照都没有。他也没有租车记录,问了他朋友家人,也没有人说借过车给他。若说偷的话也有可能,不过目前全市都没接到丢车的报案……”
“怪了,那尸体能凭空消失?于涛能人间蒸发?”陆宇狂躁地抓乱了头发。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林安翻出了中环商场拍摄的照片,“凶手作案后,在商场里仔细清理了通往出口的血迹,但却保留了凶器还有胸卡,这分明是让我们发现这是案发地!为什么于涛要刻意证明自己是凶手呢?一切看上去太顺理成章了。”
叶风注视着她,微笑着点点头:“分析的不错。还有,于涛为什么要把尸体拉走?他要是想逃走,带着尸体不是更麻烦吗?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尸体上能看出某种和另一人的关联。”
“所以……凶手不只于涛一个,为了不暴露自己,他们必须带走尸体!”林安道。
“那个人一定是于涛非常信任的人吧,甚至愿意独揽罪名。是他父母?他的社会兄弟?”王斌道。
“凡事都有可能性。先去调查与他相关人员的4月1日晚9点半,到4月2日不在场证明。”叶风道。
……
当日下午。
刑侦队兵分两路,一路深入调研于涛家人,几乎走访了所有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无一例外,4月1日晚都在良庄村,距离嵩昭市有30公里路。
另一路调查了于涛的朋友们,大部分都是酒肉朋友。
一遇到事都忙着撇清关系,甚至翻出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推到他身上。
好像要证明他天生就不是好人,现在这样子,不过是咎由自取,和他们无关。
转眼,又到了晚上,大家一无所获。
陆宇和王斌先回去睡觉了,只剩下林安与叶风,坐在屋檐下,吹着清凉的夜风。
“于涛真正的朋友不多,说起来陈雷和郭琳琳,就算是他曾经最好的朋友了。看来他也挺可怜的,应该是个内心很孤独的人吧。”林安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叶风慢悠悠点上烟,突然转过头骄傲道,“这句话是鲁迅说的了吧?”
“嗯……”林安在心里偷笑。
“说到内心,要不你还是问问李雪意见吧,说不准,她能给咱提个醒。”叶风道。
拨通李雪的电话,大概讲述了案情。
那边立刻传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