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隔壁先生不熟,平时作息都不一致。我只见过一个小姑娘,总是在他醉酒的时候来照顾他,估计是他女朋友吧。”女孩道。
“那姑娘大概什么样子?”林安道。
“我只看到她扶着那个男人进屋,长发,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瘦瘦白白的,没看清脸。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罢,女孩走进702,重重摔上门。
一瞬间扬起的劲风,吹得叶风一趔趄。
“这姑娘脾气挺大啊……”叶风道。
林安不搭话,面无表情对着楼道的窗户,大口大口喝着枸杞水。
叶风与她并肩站着,头却不安生地扭到她面前,直勾勾盯着她用玻璃茶杯挡住的脸。
“怎么了?莫非你也会……”叶风硬生生把“吃醋”两个字咽了下去。
“叶队,那天在过山车上,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林安轻声道。
“需要我挖出来给你瞧瞧吗?”叶风用拇指戳了戳自己的心口。
“不好笑……”
林安放下茶杯,脸庞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
叶风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对于案子的紧张与焦虑疏解了大半。
心情渐渐明朗起来,道:“你说啊,邻居说的金岩女友,外形和上午毒·瘾发作的女孩很像吧。自己不吸·毒,让女朋友吸,这个男人也够狠的。”
“最可恨的是毒·贩吧。”
林安紧握茶杯的手背上筋脉突兀,“该千刀万剐!”
叶风望着她,满眼疼惜,道:“你也和纪队他们一样,认为金岩是被贩·毒的上线杀掉的吗?”
“嗯……”林安咬着茶杯边沿。
“我心里总是有点不安。你还记得周林与E的对话吗?王野、金岩都与他在同一家公司里……”
“你认为他俩的死,也和E有关?”
“只是一种猜测,虽说不排除是巧合,但时间如此接近,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所以,我已经让陆宇带人,去详查金诚信技的人了。”叶风道。
……
当日下午,陆宇和杜飞等人,来到了金诚信技进行第一轮问询。
关于金岩遇难的消息,还在封锁中,但四名员工涉·毒被拘,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公司里,虽然人心惶惶,但业务尚能继续运转。
“昨天晚上10点11点,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人员,请立刻到我这里登记,记住要确凿证据或证人!我们会现场审核。”陆宇道。
闻之,灰色调的格子间里,一张张脸探了出来。
虽长相各异,表情却尽是冷漠与麻木。
“除去已经因吸·毒被拘留的四人,金诚信技还有29名员工,其中技术部有14人当夜在加班,离开写字楼是在凌晨2点,这一切都被摄像头完整记录下来。”
“还有13人,分别提供了有效的票根、视频记录、证人证词。”杜飞将一个下午收集到的资料汇总完毕。
“这么说的话,只剩下2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陆宇道。
“是的。一个是行政部陈玉梅,女40岁,单身母亲,昨晚在家睡觉,但孩子太小,不能算作证人。”
“一个是技术部主管章辉,男,34岁,独居,妻儿都在老家,无人证明。”
“他们平时和金岩关系如何?”陆宇道。
“听那些员工说,陈玉梅是个老油条,仗着自己单亲妈妈的身份,总是提一些过分的要求,经常请假、偷工减料,金岩很烦她。”
“但是她是某个客户介绍来的,又挺可怜,没办法开除。章辉算是这个公司的元老了,是技术部大牛,不过……有点古怪。”
“什么意思?”
“你看到他脸上的伤疤了吗?”杜飞压低了声音。
陆宇朝章辉看去,只见他双侧脸颊上,有一大块伤疤还未完全愈合,露着粉红的嫩肉。
杜飞道:“据说,10天前一次聚会,金岩曾和他起了争执,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的脸按进了刚关火的火锅汤盆里,烫的都是泡,据说可能留下永久性伤疤……”
“这他也没报警?没辞职?”
“没有。”
陆宇点点头,神色凝重,在嫌疑人那里重重画了个圈。
回到执法局,医疗室传来了好消息,上午被注射了麻醉剂的吸·毒女孩已经苏醒,身体并无大碍。
“她叫吕潇潇,今年25岁,是金诚信技总裁办的秘书。我们下午通过公司员工了解到,她和金岩有不正当关系。”
“有人反应,早上经常看见吕潇潇从总裁办出来,睡眼惺忪地洗漱,还经常看见金岩带着她,去参加各种聚会,期间两人异常亲密,有频繁身体接触。”
“吕潇潇平时在公司里很嚣张,对其他员工很不客气,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