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全世界的人,都顺着你的心意,可能吗?”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能爱到想爱的人,也不能成功!”李素哭道。
“我不知道活着的意……我只知道,如果是我,绝不会因为要找寻自己活着的意义,而剥夺别人生活的权利!”
铁门被重重撞上,白衣女孩伏在桌子上哀嚎,等待她的,将是永无天日的绝望。
夜幕降临,执法局的灯灭了大半。
叶风靠着更衣室门口的墙壁,柔声道:“安安,我一会儿开车送你回家,时间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人应答。
叶风刚掏出手机,却见木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白皙瘦削的小手,犹豫着伸了出来。
“安安……”
叶风愣住了,只见林安将耳旁的碎发,用一枚银色发卡别在脑后,穿着一条水蓝色连衣裙,缓缓走了出来。
裙摆上是大海与贝壳的印花,更衬得她沉静优雅。
“久等了,这种衣服拉链真是难拉……你,你怎么了?”林安红着脸抬起头。
只见叶风呆呆立在原地,眼睛里似乎有光芒闪烁。
“小姐,在下可有荣幸,载您回府啊?”
叶风狡黠一笑,弯下腰,绅士地向她伸出了手。
“咱们在局里呢,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林安拽拽他的衣角,“今天先不回家,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叶风欣喜若狂。
因为对于林安这种25岁还有宵禁的女孩来说,晚上出去玩,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的童年。”
车子沿着悠江畔一直往东开,最后停在了一个废弃公园外。
门口小径上,只有两盏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铁栅栏锈迹斑斑,大铁门上方挂着一个掉了漆的招牌:“嵩昭市水上乐园”。
“就是这儿。”
林安走下车,目光中充满了怀念,“你不是嵩昭人,所以不知道这里。”
“这不是游乐场吗?”叶风道。
“嗯,但不是咱们一起去过的游乐场。这里最繁荣的时候,是十多年前,后来悠江水要供应省会饮用,所以这个游乐园,被认为有污染就关停了。这里,是我童年美好的回忆。”
林安说着,将被铁链锁着的大门推开了一道缝,侧着身子,走了进去。
叶风学着她的样子,蜷缩起来勉强也挤了进去。
园子里的娱乐设施,已经严重锈蚀,埋藏在半人高的杂草中。
不远处就是悠江东岸,江水在夜色月光下,翻着粼粼波光,江滩上停着几艘废弃的脚踏船。
林奔向那艘小黄鸭船,抚摸着锈迹斑驳的船舱,道:“那时候,只有考了双百才能来这里玩。每次在这里,爸爸就组织我们比赛划脚踏船。我和哥哥争着要和爸爸一条船,因为他划得最快。不过,哥哥总是输给我……”
“你看那边!”
林安索性脱掉了高跟鞋,赤着脚沿江滩奔跑,“那艘大船居然还在!那是我童年的梦想!”
“啊?”
叶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码头边停着一艘小型客船。
外形模仿的海盗船,旗杆上还有一面破烂的骷髅旗,迎风招展。
“那时候我觉得,这艘船可大了,就好像有整个世界那么大!”林安的眼睛里闪着光。
“每次来玩,我们都要坐这辆海盗船去江上兜风,爸爸说等我们考上大学的暑假,他就带我们一家去坐游轮,一个月都在海上玩……我一直一直记了很多年,那年期末考试,我和哥哥都考了年级第一!”
“叔叔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虽然早已从李雪那里了解到林克礼的恶行,叶风还是期望,从林安那里,了解到更真实具体的他。
“他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个好爸爸。”
林安停住了脚步,声音有些许颤抖,“他离开家那天,是我10岁生日,下着大雪,他头一次没有陪我过生日,而是去执法局自首。”
“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监狱里,他好瘦啊,头发剃得很短,我哭了,他说,他很快就会回家……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现在也不知道。”
“安安……如果难过的话,不用回答的。”
叶风揽住了林安的肩膀,感到她在怀里颤抖。
“12岁那年,他出狱了,可是再也没有回家。他们说,他每天和监狱里结交的人厮混,吃喝嫖赌,坏事做尽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医院,他手臂上都是针孔,比我现在还要瘦一圈。他因为吸·毒,感染了乙肝,那时候已经发展到肝硬化。”
“他让我过去,眼睛里都是泪水。我好害怕,又很生气,我想质问他这么多年去哪里了?是不是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