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谢谢。”
李雪的反应竟淡淡的,表情依旧有些怪异,丝毫没有曾经伶牙俐齿的劲头。
“你没事吧?”叶风皱起了眉。
“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雪低下头,从他身边匆匆而过。
“什么啊?”叶风望着她的背影,匪夷所思地挠了挠头。
这时,辛梓辰正好路过,道:“回来了?还挺快的嘛。”
“额……是。”叶风冲他笑了笑,径自向值班室奔去。
“她不在。”辛梓辰在他背后淡淡道。
“什,什么?”叶风愣住了。
“我说林安不在,她回家去了,已经和刘局请假了。”
辛梓辰推了推反光的镜片,看不清瞳仁,“她要我告诉你,别担心,她会回来的。”
一瞬间,巨大的失落感,笼罩了叶风。
他耸耸肩,道:“嗨,我还以为怎么了……她肯定是累了所以回去休息。明天估计就回来了。”
“还有,她让我转告你,‘一定要坚守你的信仰’。”辛梓辰道。
“什么意思?”
“不知道。”辛梓辰转身走了,留下叶风一个人,站在午后炙热的阳光下。
……
下午4点。
陆宇一行人,还在嵩昭医院核查。
而禁毒大队,忙着去山区现场,处理村民参与制毒贩·毒大案,整个执法局显得空旷了许多。
刑侦队办公室里,只剩下刘瑛,在清理柜子里的积压文件。
见了他惊道:“呦,叶队,您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
“一宿没睡了……”
叶风仰头灌了一杯咖啡,又抽了两根烟,方才走到她身边,抽出那些泛黄的文件看了看,“这都是什么啊?”
“积压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没什么用,也不是案卷,基本都是废纸。”刘瑛将一沓资料插入碎纸机。
“林克礼……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叶风随手从废旧文件堆里,抽出了一个16开本子。
“是林安的爸爸。”
刘瑛压低声音凑了过去,“他曾经也在这个办公室里办公,不过因为犯错误被除名了。”
“这是他的笔记吗?”
叶风翻开本子,只见上面像记日记一样,工工整整写着查案记录,“诶?他是查毒·品的?”
“也许吧,以前这间办公室是禁毒大队的,5年前,刑侦队才搬过来。”刘瑛又转身去忙别的事了。
叶风懒洋洋靠在椅子背上,翻开笔记扫了几眼,突然就坐直了身子。
“日期:2003年5月7日。聂涛,嵩昭市后山峪人,男,1972年出生,2003年4月12日因吸·毒及诱导他们吸·毒,判处有期徒刑3年,关押在宏镇监狱。”
“经调查,其表兄聂康,经常来往于缅甸和嵩昭市,有重大贩·毒嫌疑。”
叶风拧了拧额头,忽然想起林安曾经说过,在她10岁那年,父亲林克礼不知因为什么罪名入狱了,就此家庭破碎。
林安10岁那年,不正是2004年吗?
他合上笔记,心突然狂跳起来,一个缉毒执法者的入狱时间,恰好和大毒枭亲信的入狱时间相近。
而2009年大毒枭与亲信,均被判处死刑,这代表着什么?
如果再转换思路想一想,聂康门徒,柴家兄弟信任的“老客户”阿树,年龄、性别、外形、可能的工作地点,是不是非常像一个熟悉的人?
就在叶风屏息凝神,打算将乱麻一样的思绪整理清楚时,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叶队,俞芬芬状态不太好,刚刚被救护车拉走了!”
拘留室值班执法者王勇,气喘吁吁立在门口。
“什么?!”
叶风惊得朝着桌子拍了一巴掌,震得文件资料一股脑掉在了地上。
“就在1个小时前吧,她开始头晕恶心,上吐下泻,我以为她是毒·瘾犯了,就没及时汇报,可是刚刚她突然就晕了过去,鼻孔和嘴里都淌着血,像是要不行了……”王勇面色惨白。
……
当叶风赶到嵩昭医院的时候,俞芬芬已经被盖着白布,从抢救室推出。
“抱歉……”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送来的晚了些,人已经没了。”
叶风朝着墙壁猛地捶了一拳,咬牙道:“怎么可能……死因是什么?”
“三氧化二砷中毒,也就是民间俗称的砒·霜。”医生目光凛然。
“可她一直被关押在拘留所里,接触不到外界,难道是自杀?”叶风喃喃道。
“不会吧,叶队。她进拘留室的时候换过衣服,确保没有随身携带任何物品。而且,拘留室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