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理由是自己有男朋友了,但谁也没有见过她男朋友。
木西虽然常年需要轮椅,但追求者很多,都是长相、学历都很高的姑娘,但木西从来没有传出与谁恋爱的绯闻。
真是有点奇怪的家庭啊。
秦涵送走了客人,看到我还徘徊在小径上,主动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便询问起,两年前跟麦芽相关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去过你们那个小区。”
“可能真的弄错了吧,那个人也许是跟你长得很像,而且那个人也戴着手套。”
“没关系,长相相似的人太多了,戴手套的人,肯定也不止我一个。不过您说的那件事情,真的太令人气愤了。您女儿现在还好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没有,当时在医院检查时,是踢断了两根肋骨,好在孩子小,骨头恢复得快。”
“那就好。哦,案子的事情,我应该好好感谢你们的。”
“电视上你们已经说了。”
“我应该当面感谢的,我想……”她停了下,看了下远处,又收回目光,“我想做一面锦旗,送到你们警队。”
“你太客气,其实没必要,那是我们的工作,应该的。”
“那行,我听您的。”
她说完后,表示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情要处理,就离开了。
可能真的不是她。
我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想,麦芽知道后,肯定会觉得失望吧。
离开时,我沿着喷泉的外围,走到了最靠近秦家的那个别墅。
这幢别墅所有的窗户都拉着窗帘。
案发之后,我们对这家进行过调查,发现这户人家的人在澳洲。
我打了个电话回警队,询问有没有和这家人联系上,得到的答复是,已经联系上了。
那个人家确定家里安装了监控,且一直在正常使用。
但在海边玩时,手机掉到了水里,还在修理之中。
等修理之后,那边就会把监控录像,传给刑警队。
另外,同事还告诉我,林福海的老婆和儿子来了。
刘队不在,问我是否能抽个时间,赶回去主持大局。
……
车刚刚驶进刑警队,就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嚎声。
李全小跑着过来,告诉我,人被安排在接待室里。
我刚走到接待室的门口,就看见一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女人,跪在地上。
抓着一个同事的手,不停地说:“我们家老林是冤枉的,他一定是冤枉的,我求求你们,我给你们磕头,再查查行不行?”
旁边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大男孩,拉着她的胳膊往上抬,满脸的悲愤,“不要求他们,没用的。”
我进去后,同事们都看向我,中年妇女也意识到,我可能是个能说上事的人。
掉过头来,咚咚咚地双膝跪着“走”向我,抱住我的腿,仰着头求我,“同志,你们再查查,我求求你们,我们家老林是不可能杀人的。”
进入刑警行业来,我见到过很多次撕心裂肺的场面。
那一个个悲痛、哀求的眼神虽然令人不忍,但次数多了,再加上理性的约束,已经不会对内心造成冲击了。
但是,林福海老婆的眼神,却戳中了我的内心。
她的眼神,令我想到了电影《可可西里刘栋在流沙中挣扎,被渐渐活埋时的情形。
人不到万分紧迫、万分焦灼时,是不会有那样的眼神。
但那又怎么样呢?
办案必须理性,只能凭证据,不能靠感觉。
我拉起她,像拔起一根树那样,好不容易将她拉到椅子上。
她屁股刚挨着凳子边,又滑了下去,我再次和她儿子一起将她扶起来。
他的儿子比起她,要冷静很多,他安顿好他母亲的情绪,然后坐在我对面,跟我谈起话来。
“执法者,我知道你们办案讲究证据,我今天也给你们带证据来了。”
在我的疑惑中,他将后背的背包卸下来,放到前面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还有几张照片和证书。
他翻开那个笔记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字数。
他指着的一行行数字,告诉我,“这是我爸爸去年到今天的账本,上面不光记录着日常的开支,还记录着他汇给一些失学儿童的钱,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我们家很穷,但他还常说,这个世界上,有比我们更穷的人需要人帮助。像这样的账本,我可以再拿出五本来,还有这些。”
他吸了口气,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下。
将照片推过来,那是一张像是从视频截图的照片。
“这是我爸参与火灾抢险中的情形,那一次,他救了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