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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们只是见个面而已,就当完成一个任务呗。”我假装打了一个哈欠。
她这才欠起身子,朝我又挨近了一些,突然很认真地说,“爸爸,我觉得你可以再去问问萧洋的爸爸。”
萧洋的爸爸?
那不是两年前,踢得麦芽进医院的那个男人吗?
“问他什么?”
“他应该看清了那个阿姨的脸,你只要找到他,就知道是不是那个阿姨了?”
麦芽的语速很快,好像已经在心里打了无数的腹稿,只是在寻找某个机会说出来。
原来,她一直都在想着那件事情。
麦芽期待地看着我,桔黄色的灯光下,眼睛睁得大大的。
是个办法。
问题是,麦芽事件之后,萧洋的父亲,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
之后,他们一家搬离了小区,我不知道他们搬去了哪里。
“爸爸,你就查查嘛,查查嘛,我真的想知道是不是她。”
麦芽不停地晃动着我的胳膊,求道。
“好吧,我尽力好吗?”
“拉钩。”
麦芽勾着一个手指。
看来真是不想糊弄啊,我只得伸出手,勾了她一下嫩嫩的手指头。
……
寻找萧洋一家,是在之后的第三天。
我将手头上的事情结束后,便着手这件事情,很快得知了萧洋现在的住址。
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跟任何人说话不算数,找各种理由来搪塞,但绝对不能糊弄孩子。
他们天生像是携带了一个测谎仪和隔离带,一眼就看出你的小心思,然后将你隔绝在她的世界里。
麦芽开始放中秋假期了。
白奶奶在联系着房产中介,出售她的房屋,我不便打扰她,就将麦芽带到警队,让在那里值班的女刑警帮忙照看一下。
然后,便登上了去苍山市的高铁。
到了苍山市,辗转在一家玻璃制品厂。找到了萧洋的父亲萧轶田。
萧轶田见到我很惊讶。
他以为,麦芽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件伤害事件,落下了后遗症,我想继续追究他的责任,所以表现得很紧张。
我从手机里面调出秦涵的照片,问他,“这个女人,有没有印象?”
他这才将手里的事情一放,放松地说:“原来是这个事情,我还以为……嘿,不说了,我看看哦。”
他歪过头认真地看,很快就说道:“咦,这个女的,不是前两天电视里面放的那个吗?”
我点了一下头。
他警惕起来,直摆手,“那件事跟我可没关系哦,我这几天都是在厂里,有人作证的。”
我说:“我问的不是那件事。我就想问你,你有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这个女人?”
“其他地方?”
萧轶田啧了下嘴,“许执法者,你这么一说,我倒好像真有点印象了。”
“说说。”
萧轶田吞吞吐吐的说:“是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
从他的脸色,我就知道,他所说的那件事情,是什么事情了。
但为了双方的语言更具有指向性,我让他确定地告诉是哪件事情。
他瘪了瘪嘴,“就是那件事情了。对不住。当时我是气昏了头了,下手太狠了。”
“你的意思是,当时是这个女人护住了麦芽。”
“应该是。”
“应该?因为长相?”
萧轶田想了想,说“不光是。主要是因为……因为……”
“手套吗?”我提醒了他一句。
“对,她当时还戴着手套。现在电视上,她不也一样戴着手套吗?可是,除了手套,还有一样东西……”
他在心里略略整理了一下,又眯缝着眼睛仰头想了下,突然豁然开朗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她右手腕处有一道疤,当时,她抱着你女儿的时候,我看得真真的。前几天在电视上,她不是也这样……”
他做着双手贴在耳际的动作,“这样一来,手腕处不就看清楚了吗?”
我想起电视上确实有这样一个特写。
看来还真是她。
“执法者,你怎么突然打听起这个事情来了呢?”
萧秩田问,眼睛里面露出一丝圆滑。
“废话挺多啊。”
萧秩田说:“那个女人跟你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没有。”
当时麦芽被打案发生后,从侦查取证阶段,到最后开庭,都没有找到那个女人。
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本来还想着,她那个时候会出庭指证我什么的,但居然没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