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这些年都是他在带,人员除了增加一两个实习生,变动不大。
每个人的觉悟和品行,都是上下一致认可的。
“别一个个往自己脸上贴金,这证物间,一般人能进来吗?”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全身一激灵。
偏偏这时有人低声地说了句,“好像许副队的女儿来过。”
虽然那个人用了“好像”两个字,但语气却是相当肯定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朝我看过来。
我坐不住了,站起来对刘队说,“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连刘队也在怀疑有这种可能性。
“她一个小孩子,拿那个东西干什么?”我虽然这样说,但大脑却在快速地转动。
我想到那天,我要带她一起去相亲,她拒绝了。
她不喜欢我相亲,如果能够在相亲时制造一点小插曲,打乱相亲的节奏,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
可偏偏她没有那么做,而是执意要回家。
她一个人回家干什么?写作业?
不,莫非真的是拿了那把弹簧刀?
这时,当天值班的女刑警站起来,悠悠地说了一句,“那天,麦芽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
真是让我百口莫辩。
这时,过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之前查监控的刑警快步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监控记录调出来了。”
刘队忙问:“看到谁了吗?”
那个刑警却看了我一眼。
所有的目光,又如同舞台的探照灯一样,忽的从门口刷刷地移向我。
“您还是自己去看吧。”那个刑警说完,就出了门外。
刘队疾风一般跟上去,其他的同事也一窝蜂地跟上去。
我走到最后,李全在旁边陪着我,低声安慰我,“应该不会,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女孩会喜欢那玩意。”
到了监控室,那段视频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播放,证物间里面还悄无声息,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门悄悄地打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当所有人看到那个影子时,大家都哦了一声。
而我,还是不太敢相信,用手擦了擦眼睛,再看时,依然还是她麦芽。
这个孩子,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心里惊呼了一声。
视频继续播放着,只见麦芽在几排证物架来回走动着,然后停住了,将一个袋子取下来。
放进了牛仔裤的口袋里面,然后出了证物间。
事实如此清晰,不容任何人辩解。
我转向刘队,刘队眼睛正在喷火。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我现在就回去处理。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我就不干刑警了。”
我又向其他同事们鞠了一个躬,“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在走出监控室后,我恨不得一下子就回到家里,质问麦芽究竟为什么那样做。
上车后,车一下子窜出去了。
从反光镜里面,我看到有不少人站在走廊处,看着我离去的方向。
过了大约五分钟,刘队给我打来电话。
他叮嘱我:“别急,跟孩子好好说,千万别吓到孩子了。”
车一路疾驰,快要到家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个时间麦芽还没有放学。
我又将车头一转,朝麦芽的学校开去。
此时,这个在李薇眼中不入流的学校,门口挂着一个条幅,上面写着:“海陵一小金秋艺术节正式开幕”。
通过伸缩门,可以看到里面有不少学生,在不同班级老师的带领下,各自为阵,进行着比赛前的训练。
下课铃声响时,人群都涌向了教室。
稍稍停了一会,所有的学生背着书包站好了队,整齐地朝校门外走来。
麦芽站在他们班级队伍的第一队的第一个,手里还举着一个牌子,写着一年级一班,像运动会入场式一样。
每个人还大声地背诵着古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一旦出了伸缩门,这些背着背包的小家伙们便原形毕露了,活跃得忘乎所以。
麦芽一见到我,高兴地扑过来,嘻嘻地说:“爸爸,我下个星期就要参加跳舞比赛啦,老师还要给我们化妆,还要租跳舞的服装呢。”
我一声不哼,拉着她的手,直往车里拽。
她见我脸色不对,但没有吱声,任由我将她拽上车。
我将车门关好,和她并肩坐在后排。
她将脸歪过去,看向窗外。
“东西呢?放哪了?”我吼了起来。
她不理我。
我动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的肩膀执拗地往相反方向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