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直接开口道,他性情刚烈执拗,只做自己认定了的事情,因此倒不觉得抢夺一个小辈的东西有什么丢脸的,毕竟,在他眼里,是赵城这个小辈不愿配合,耽误众人拯救百姓的大业,而非他们不近人情。
“你们要我说多次,我是不会交出药方的。”
“你们若想来抢,就尽管开打,威胁我,你们还没那个资格。”
赵城冷笑一声,依旧不改变自己的态度。他身为一代仙尊,凌驾于众生之上,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而已,他从一开始,就根本就没把这些人的威逼利诱放在心上。
他这话一出,终于让白灼的耐心耗尽,他们屡次好言相劝,这少年却始终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同为武道中人,不仅不肯相助,还对他们这些长辈一点情面不留。
“我告诉你,你面前坐的,可都是占据一方的大能,我们中的哪一个,都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年轻人还是该稳重内敛些,否则,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白灼低声呵斥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交不交出药方!”
白灼站起身来,直接喝道。
“你们是谁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有药方,难道就一定要给你们吗?”
“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根本就不想把药方给你们,你们再来多少个人劝说也是一样的结果。”
“还有,你们说我不交出药方,就走不出这个门,那我我也同样有一句话送给你们!”
“你们为老不尊,强取豪夺,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们也别想走出这个门。”
赵城冷哼一声道,这些人屡次逼问,饶是他性情淡漠,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好,话已至此,那你就别怪我不对你一个小辈手下留情了!”
白灼有些动怒,径直从座位上走了过来。
“我今日便好好教训教训你,好叫你以后不再如此口无遮拦!”
白灼走到赵城面前,朗声道。
“我听闻白家人性情刚烈,最不喜拐弯抹角,其剑法也同他们的族风如出一辙,在武道界有着赫赫威名,只是这几年来世间太平,白家又是不出世的性格,我还从未见过白家剑法呢!今日算是有幸开开眼界了!”
见白灼打算出手,宴席上有宾客激动地小声议论起来。
“可不是嘛!早就听说白家剑法高超,这小子今天怕是走不出这抱玉山庄的大门了!”
“我看这小子年纪轻轻修为了得,也是有些可惜啊,苦修了这么多年,今日全要化为泡影了。”
既有人开了头,一些宾客便纷纷搭起腔来。
“那也是他自己作死,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收敛,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真以为他自己修至化境了不成?要我说,做人就要多懂些道理,老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可不是白说的。”
有人不屑地反驳道,身在武道界,有多少人对这些大能是不敬佩倾慕的,若换作他们在场,早就将药方献给诸位大佬们了,而赵城却从一开始就对这些大能无半点尊敬,着实让在场的部分宾客心生不满。
而就在这些宾客议论纷纷的同时,白灼也出了手。
只见白灼抬起双手,他在空中结出一道法印后,竟凭空召唤出一把长剑,那长剑看起来普通大小,却有金戈铁马之声,浓重的血气与杀意在其上翻滚。
“白家主,记得万万不可取他性命,药方要紧!”
那白灼刚刚挽了个剑花,还未出手,主座上便传来一道有些急躁的声音。
洛鸣见白灼此剑刚刚出鞘便传出一股强劲的气势,担心他下手没分寸,忙开口嘱咐道。
“洛大师放心!我定尽力控制,不让这小子被我一剑刺死。”白灼冷笑道。
“小子,你虽有几分真本事,但那也是在年轻一辈中,放到我这里,还是不够看的。”
白灼冷哼一声,放出这句话,便提剑从数十米之外奔来。
那剑上翻腾的血雾越来越浓,诡异万分,叫人不禁猜测那剑上血色是不是人的精血所化。
在场众人见到这样的场景既惊又怕。这血剑上的强横气息叫周围的人都心生退缩之意,只觉若是自己上场,在白灼手下定然撑不过三招。
白灼生得高大魁梧,虽还未交手,在场众人单是看着对面身影单薄的赵城,也觉得他不是白灼的对手。
然而赵城对旁人或同情或讥讽的目光毫不在意,他立在原地,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饶是面对气劲翻滚的血剑,也巍然不动。
“看剑!”
白灼暴喝一声,调动一身气劲,提着那气势强横的血剑欺身而上,使出一记横劈。
赵城见此,仍是站在原地不动,任凭那血剑在他所处位置激出一片红光。
在场众人看不到他出手,以为他以被上下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