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也就是纳兰清瑶,她来到高台的最中间,四周的舞女停下舞蹈,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像是红花,将要衬托绿叶,说不出的怪异和美感。
纳兰清瑶一只手纤细白皙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蒙住自己脸上的面巾,台下众人的呼吸不由紧促起来,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沙——”
面纱滑落,纳兰清瑶的真面目落入众人眼中。
肌肤胜雪,星辰般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精致完美的五官,自有一股不似人间能有的仙气,一举一动如出水芙蓉,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
高台之下的众人们,包括五皇子和恒剑秋几人,皆是一副备受吸引的样子,眼中无神的盯着哪位高台之上,似乎谪仙般的人儿。
赵城眯了眯眼睛,眼中金色交杂着紫色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后嘴角上扬,嗤笑两声,双手环保胸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纳兰清瑶张了张粉唇,细嫩的小手放在纤细的腰肢旁合上,唱出的第一句歌声: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歌声清扬,哀愁,像低声的诉说,又像自言自语种种悲伤,一直唱到人们的心里,又从心里唱出来,弥漫整个广场。
纳兰清瑶柳眉微蹙,娇弱中带着几分哀伤,令人怜惜。
众人在这一刻,似乎都代入到了自己与纳兰清瑶的爱恋之中,明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怎奈分隔两地,隔着茫茫人海和滚滚红尘,暗自神伤,郁郁寡欢。
场面竟一时万分的低沉。
就在这时,钧燕城恒华街道上空,也就是赵城现在的位置,升起来一盏巨大的孔明灯,在漫无边际的夜空中,散发着诡异的绿光。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忽的,一位衣冠楚楚的白衣男子,出现在散发诡异绿光的孔明灯上方,嘴中呢喃着这一首诗句,语气迷茫又哀愁。
“人生的意义就是是什么呢?不断重复着已经重复着昨天已经做过的事情,如同迷路的羔羊们,漫无目的的走着,知道被一个命中注定的饿狼杀死,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高台下,众人眼中迷离,满脸迷茫呆愣,像是被什么东西幻术迷了心智一般。
“祈求吧,信仰吧,赞美吧,伟大仁慈的无生老母,众生的的归宿,一切命运的终点!”
“红尘如狱,众生皆苦,轮回不止,忧患不休,怜我世人,有神天降,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轰——”
绿色的孔明灯陡然炸开,绿色的光芒照耀万千,将整个钧燕城笼罩起来。
纳兰清瑶的歌声婉转深情,身后的红衣舞女也挥舞着悠扬的长袖。
方濡在孔明灯爆炸后,慢慢的降落在了高台上,纳兰清瑶的旁边,语气魔幻蛊惑着说道:
“放弃抗争吧,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回归最初的归宿,真空家乡,那里会指引你们招人人生真正的意……”
“砰——”
一声势大力沉的撞击声响起,悠扬婉转的歌声戛然而止,蛊惑的话语也没有后续。
“嗯?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嘶……我的头好疼,刚才到底出现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记忆都不知道?”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满脸愕然,彼此看了看,都是一脸的惊异。
五皇子和恒剑秋清醒后,额头上不免流露出丝丝冷汗,知道刚才发生了变故的他们,都是庆幸自己没有被殃及池鱼。
“赵……赵城仙长呢?”
伯翠柔忽的颤抖惊讶道。
五皇子往前一看,只见原本赵城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坑洞,整齐划一的地砖变成了粉末石子,露出大约半米深两米长的大坑。
“喂!你们快看,高台上怎么坏了?”
五皇子连忙跟着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仿佛被什么洪水猛兽撞出来的大口子,上面原本应该正在歌唱的纳兰清瑶也不见踪影。
一个显而易见是想法出现在他的脑中,他连忙看向了地面上的坑洞和高台上的窟窿,往两个点之间连成都那一条线看去。
“我想……我知道赵城仙长去哪了!”
寂静的钧燕城外,小溪边的丛林里。
不同于钧燕城内的喧嚣,这里人烟稀少,很少有生物发出声音,只有月牙上银色光明为这里增添一抹淡雅。
“轰隆——”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