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边的协王军士兵,实在数量太多!
砍倒一批,又来一批!
板斧已经全被血渍染红。
身上护住要害的轻甲,绑带也在混乱中被割掉。
鲁迁在一众失去神格之力的杂兵面前,虽然也算勇猛,
但此时应对不暇,胸背各处,已被砍中几刀。
后方的黑骑卫队战士,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每一个黑骑战士,只要落马,立即便有十数个协王军士兵招呼了上去...
大势已去...
今夜我鲁迁,怕是要丧命于此…
鲁迁心中升起不甘心的念头。
死对他而言,并不可怕。
恨得是,不是死在对抗天阳王族的战场...
而是死在不入流的协王军喽啰之手...
才这么一分神。
近旁的几十个协王军士兵,一拥而上,各色武器齐出,将鲁迁砍倒在地!
几十把兵刃,齐刷刷对准了鲁迁的喉昽胸腹等要害位置,令这黑骑头领动弹不得!
一个身穿土黄色重甲的协王军将领,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
正是吕北安留守城外的带兵副将。
“别人都说你鲁迁是西境第一猛将,今夜叛变,命丧我手,可还服...”
“嗤!”的一声!
这得意忘形的吕北安麾下副将,话还没说完,异变突起!
一柄银白细剑,宛若月下游龙!
远距离斜向飞来,正中这协王军副将的喉咙!
血流如注!
喷了鲁迁一脸!
银白细剑兀自颤动!
还伴有龙吟之声!
剑尖略微旋转!
那协王军副将的脑袋,自颈部齐整断裂,宛若皮球一般,骨碌碌滚落在地...近处交战的双方士兵,无不向银白细剑飞回的方向看去。
一个瘦削身影,穿花蝴蝶般快速奔来,如入无人之境!
眨眼间,已越过激战正酣的战团,来到跟前!
“不想死的,全部放下兵刃!”
平阳城南门正对的战场中央。
近处交战的双方士兵,不论协王军还是黑骑卫队所属。
无不向千钧一发之际,救下黑骑头领鲁迁的出声之人打量。
此刻已是后半夜。
天上的九轮圆月,已然没入地平线过半。
剩下的四颗月亮,发出惨白月芒,映照着尸横遍野喊杀声未停的战场,显得更加苍凉而惨烈。
但见月光之下,掣剑在手来到战***的年轻小伙。
目测不过二十岁上下,身形瘦削,面容只算普通却棱角分明,一双星目,更是杀气瘭然。
初时交战双方,都以为这年轻小伙是某一支援军的头领。
此刻下意识四望。
周遭并无任何增援军力的迹象。
所以,
这瘦削的家伙,是想以一人之力,令双方罢战言和吗?
开什么玩笑?
你当你是谁?神凰王族的御驾亲临?
处在劣势一方的黑骑卫队头领鲁迁,此时趁近处的协王军士兵不敢轻举妄动之际,单手撑着板斧摇晃站起。
看向掣剑的年轻人,迟疑地道:“你可是萧太守的人?”
心中却想,萧太守与我相交多年,却不知道他身旁何时有了这等身手了得的高手?
这一人一剑杀入战团的,自然就是赵城。
面对鲁迁的询问,摇头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而是看向周遭心神恍然不知所措的协王军士兵,重复了一遍道:
“我不会说第三次!想活命的,立即放下兵刃。”
他这一开口,近旁的协王军士兵,更是急怒交加。
毕竟刚才赵城乱军当中冲入,出剑的第一下,便将协王军副将人头斩落。
毫无疑问,不可能是协王军一方。
其中一个协王军方阵的千兵校尉,此时越过战阵人墙,来到跟前。
上下打量赵城几眼,愤然道:“你杀我协王军副将,不表明身份,却妄图以一语止战,好大的口气!你莫非是洛天城的王族?可有王族身份令牌?”
赵城摇头,浅笑更甚。
“神凰王族算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身前的协王军千兵校尉已认定赵城是叛军一伙。
毕竟敢这么轻视洛天城王族的,也只有叛军贼党了。
举起手中砍刀,冲着赵城一指。
“本阵众军士听令,对方只有一人,给我压上去,杀了他为副将报仇!”
近处的过百名协王军士兵,轰然响应。
举着盾牌,扬起长矛,挥起砍刀,吼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