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子道友,你们不必过于难过,我们修真者哪一件事不是逆天而行,生死早就置之度外,候道友夫妇之事我也很难过,可是斯人已逝,如果过于哀伤反而不利于修行。”
面对赵城的出言提醒,浮云子和廖天宾先是脸色一暗然后勉强打起精神来,浮云子面带悲色道:“赵道友,我又如何不知道我们修真者最忌讳大喜大悲,可...可我们和候道友夫妇相交多年,又同是散修出身,彼此之间互相扶持才有今天,如今他们先后惨死在我面前,我却无能无力,这让我如何不难道过!”
浮云子这话倒说的情真意切,赵城丝毫不怀疑浮云子有必要演戏给自己看,但他眼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两人只好说些让他们宽心的话语。
“两位道友,我看这场浑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结束的,眼下我等要如何处理,是去是留?”赵城和他们说了一会话,这才开口说出自己憋了很久的心里话。
一听赵城询问去留,浮云子终于恢复了一些团队领头人的模样,思考了一会道:“我想先送两位的骨灰回他们家乡,你们两个怎么看?”
听了浮云子这话,赵城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浮云子实在太过于重视感情,反而乱了分寸居然说出想先行离开之言。不过廖天宾及时开口道:“大哥,我也想先送两位道友骨灰先行回去,好让他们落叶归根,可眼下这局势正魔大战一触即发,我们又如何能安然脱身离去了?”
“是啊!廖道友说的没错,眼下银安坊市附近局势诡异万分,我们既然已经诛杀了大量魔道修士,又如何能够轻易脱身,还是先留下来观察下情势发展在做打算吧!”赵城当然也不想现在就走了,如果他猜测得没有错的话,他们这些散修都是上了除魔盟的贼船了,现在想走就算除魔盟的人愿意,那些魔修一定会伺机报复,眼下只要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浮云子听了两人的话后,倒没立刻表态反而叹气道:“我又如何不知这其中利弊了,可以前就是因为我等被功利蒙蔽了双眼,导致候道友夫妇惨死,现在我们虽然杀掉了一些魔修,但那只不过是他们的低级弟子,真正的高手根本就没露面,眼下除魔盟和这群魔修肯定会为了此地的控制权大打出手,我等散修人人修为低下,就算投靠了除魔盟又如何保证能活到最后,焉能不知他们八成也只会把我们当成炮灰而已,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离去。”
听了浮云子一番话,赵城和廖天宾都沉默了下来,浮云子这话虽然说的有些丧气了,但其中的道理却是振聋发聩。这次魔道修士的入侵,注定他们这些散修最终会沦为两大势力的炮灰,这点他们又何尝没有想到,只是他们强烈不甘心只能在修真界底层针扎的野望让他们自愿成为别人的炮灰,哪怕只有一丝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见两人都沉默不语,浮云子自然懂得两人在想什么,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雄心壮志,不甘心只能在炼气期苦苦挣扎,也幻想过能有一天成为一位法力通玄的大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卡在炼气期没有什么长进,先前他之所以同意玄法和尚的邀请,也是抱着在此一搏的想法,可如今突然面对好友亡故,顿生出心灰意冷之情。
眼见浮云子已有退意,一旁的廖天宾则想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赵城知道该自己出手了。
“浮云子道友,你说的话我们又如何不知了?可我们修真者自从踏上这条路后,讲究得就是一个有进无退。虽然就凭我们炼气期的修为,可以轻松活到一百岁,甚至可以进入世俗界过上王族公候的生活,可那又有什么用了?”赵城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后一饮而尽,咂巴砸吧嘴道:“就像这茶水一样,喝的时候感觉嘴里充满苦涩,可当真的饮完后又觉得口齿留香,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我们修真者想要达到无上大道,自然要经历种种磨难,从而不断进阶成功,死亡是谁都逃不掉的宿命,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跑的比死完还要快!”
赵城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眼见两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赵城知道自己这装的形象太高大了,于是一改严肃的面容,笑嘻嘻道:“这样它就追不上我了!”
“好一个他就追不上我了!”令人惊讶的是赵城胡诌的话却引起了廖天宾的极大共鸣,只见他满面通红望向赵城,双手紧握激动道:“赵道友这话形容的太精辟了!在下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发人省心的道理。
面对兴奋异常的廖天宾,赵城心里却有些好笑不已,自己原本是想劝浮云子的,谁知道他却先激动个不行了。赵城抽空又看了浮云子一眼,只见他愣在那里,虽然没有表现出像廖天宾一样的兴奋之色,但赵城刚才的话也让他振奋了不少。
只见他仔细体会了赵城刚才的话后,眼睛的神采也越来越明亮,显然已经摆脱了刚才那种自暴自弃的神情,只见他“砰的一掌拍在桌面上。
“赵道友所言有理,我等修士个个都是逆天而行的主,怎可因为一时的挫折而自暴自弃,刚才是贫道莽撞了,还请两位道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