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殿里竟已经空空如野。
他连忙冲出殿外,这才发现,原来这几百人已经往演武场而去。
各院各峰都有自己的演武场,流觞院自然也不例外,外事堂难免会有各门来客相互切蹉,那演武场更是宽大结实,普通金丹修士都别想对加持符法咒纹的青石地面造成什么破坏,就更别的筑基修士了。
外事堂俞长老及孙二娘为两人死斗仲裁,其实名为死斗,孙二娘及俞长老却心知肚明,天工门高层必然已经隐在一旁看护,怎可能随便就让其他门派继承人死在门内?虽然战傀宗各方面比起天工门只是个弟弟,但天工门也没有强凶霸道的习惯,只需要打掉孔斐的气焰便可作罢。
生死之斗自然不会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出手哪有什么轻重,但演武场的坚固却可由得白羽和孔斐两人折腾,谅这两个筑基初的小修士也没多大破坏力。
两人于演武场中站定,孙二娘和俞长老各站一边看住二人。
俞长老道:“生死之斗非同小可,你二人可是已经下定决心?若有反悔此时还来得及。”
其实从外事堂到演武场走了半刻功夫,孔斐渐渐冷静下来,多少有些后悔了,与孙巧茵的婚事,如果天工门横插一手,自有宗门高人可来交涉,自己急吼吼地跳出来倒底又图个啥了?再看看那老神在在的小光头,心中怨念又起,我和孙巧茵的婚事,关你个光头屁事?分明就是你和孙巧茵不明不白,真是气煞人也!
刚才孙巧茵将贴身器物给白羽戴上,他一双眼睛看了个分明,若说这两人没什么纠葛,那是说破天也不信,怪不得这小光头对我如此针对!
这时孔斐听到俞长老的话,心中怒意大生:“既已到了演武场,岂有反悔之理?就让我二人一决生死吧!”
孔斐扔出一物,轰然落地,手中捏诀,嘴里念念有辞,那物迎风便长,竟是个人形造物,五官四肢俱全,手里还握着一把长枪,那人形造物弹开入口,孔斐钻了进去,白羽心道:这倒是有些象机甲了。
“我战傀宗以驱动战斗傀儡为战斗方式,莫怪我以战傀欺你!我这战傀乃是本宗百炼堂长老为我量身打造,引玄冥真火炼九阴寒铁为大龙,紫星铜晶……”
“咳,孔少宗,无须多言,这便开始吧!”孙二娘几乎鼻孔生烟,这位少宗是不是江湖话本看多了?修士手段自来就是秘藏不露,你这是想炫耀呢还是想把自己的底牌掀个底朝天?
“我修成筑基境界不久,还没有开始造物,也只能以体术与少宗相抗,好在近日随我师长学了些剑理,便以剑相抗吧。”
白羽张口,一点明晃晃的精光从口中而出,筑基已成,丹田开阔,如果有上好宝物,放入蕴养也是常事,本来飞剑之属,最好是置于紫府脑海中,以神魂养之,更易与使用之人契合无碍,使用起来才能如臂使指,但紫府大开,那起码是元婴之后的事了,这时也只能置于丹田之中。
那精光一把被白羽抄在手中,眨眼间变成明晃晃的一口长剑。
俞长老轻叹一声与孙二娘退开。
孔斐不再搭话,驱动战傀便冲了上来,战傀宗以制造、操控战傀为能,对于其他造物之能并不通晓,对所制的战傀某些理念倒是和奇巧殿有些相似,便是最大化地强化战傀的战斗力,除却战斗力,其它一切皆虚。
战傀踏踏踏几步冲了上来,以机关消息驱动之物非血肉之躯,自然没什么气势一说,但这战傀前行之时,体内机括转轴之声连响,两颗幻雨红晶打磨制成的眼珠频频闪光,也别有一翻威势。
距离白羽不过丈远,战傀单手剌出一枪,正向着白羽胸前,那枪尖上隐约有锋芒外溢,平白增加了攻击距离;显然,这把制造这把长枪的材质也不普通。
白羽右手抬过头顶,长剑倒持,剑脊靠上枪头往左侧一推,长枪顿时被荡开,白羽抢上一步,已越过了长枪最佳攻击范围突入内圈,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长枪被近身之后却极难发力。
但战傀本身非血肉之躯,区区筑基修士突进,对于战傀来说,可说是一点威胁性也没有,孔斐得意洋洋,便驱使着战傀那空着的左手一拳轰出。
白羽也空着一手,以拳对拳,呯的一声,倒底是血肉之躯力量有所不及,两拳相接,白羽倒翻落地,左手撑地,右手执剑浅浅刺入地面,火花四溅中,白羽单膝着地,滑出七八米远。
“好硬的大块头!”白羽待卸尽力道,站了起来,左手甩了甩,显是有些痛了。
孔斐却有些吃惊,这小光头当真是佛修不成?怎敢以肉身与战傀相抗,貌似还拼了个半斤八两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