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就已经看出不妥，但活人性命之事，因果何其之重，缘份不到，他又怎么能轻易出手？杜自强的母亲李月芹肾病，那是因为杜自强与他半友半徒，而且他也摸清了杜自强的心性，这才出手，而且李月芹人至中年，早已定性，人生命运已不会有太大波折，而这小姑娘，人生才起头，若是医好了她，成年后为恶社会，这样的因果，会大大削减白羽自身气运，白羽又凭什么担？

燕彤不敢违逆，坐回了床位，紧紧搂着女儿。

那小姑娘馨儿倒是十分乖巧：“妈妈不哭，哭了就不是好孩子了。”

白羽和声道：“馨儿过来，哥哥看看你。”

燕彤狂喜：“馨儿快去，快去。”

“好的小白叔叔。”

白羽：“……”

白羽伸手握住馨儿脉门，一股真力透入。

“馨儿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

“我跟妈妈姓，叫燕馨儿！今年五岁了！”

“哇！馨儿真聪明！馨儿是好孩子，这个时候，好孩子都在做什么啊？”

“好孩子都睡觉觉了！”

“好的，那你就睡了好不好啊？”

“嗯，好啊！但是小白叔叔，你要和我一起数山羊！”

“好的，你躺好吧！把小肚肚盖好，不能着凉了！”

“嗯！”

“一只山羊，两只山羊，三只……”

还没数完三只山羊，小姑娘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程晓芸目瞪口呆，这也太神奇了！如果小白先生去考个睡眠师，不知道生意会好成什么样！

白羽回过头来：“燕大姐……”

“小白先生，能……治么？”

白羽摸了摸鼻子：“我要对馨儿全身检查，你有什么意见？”

说起来，他也有些脸红，什么是全身检查？你一个少年人，把一个小姑娘全身给摸遍，告你个猥亵幼女都不为过！来吧！五年以下徒刑。

“小白先生，我……我……我没意见！只要能救了馨儿，我什么都听您的！”

白羽叹道：“这也算是缘份吧，若不是这个馨儿和我真是有些缘份，我是万万不会出手的。”

说来他却觉得味道不对，马旦，那些神棍一般不都这么说么？

“我这么跟你说吧，馨儿应该是从小就免疫力极差、三天两头大病不绝，小病不断是不是？而且健康的日子越来越少，她也越来越衰弱，但到了医院又查不出什么病根，只能当普通病症来医是不是？”

“是是是！是的！就是这么的，她，她是我的***，我不能没有她啊！”

“所以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她跟着你，可能真的是活不过十岁。”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难道是我命太硬剋着她了？”燕彤魂不守舍地问道，眼中却流下泪来，程晓芸不忍，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轻拍她的手背。

“我大学毕业，不想和他分开，死心塌地陪着他打拼，他出国了，我才发现我怀上了馨儿，我一个未婚女人，哪敢回娘家？拉扯馨儿真的难啊，馨儿三岁的时候我才才知道，他已经在国外拿了绿卡，他们都笑我傻，我是真傻，但有馨儿在，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让馨儿这么可爱的孩子受这种苦？她才五岁！她才五岁啊！她还不知道人生倒底是什么；我想守着她，我想看她恋爱、结婚、生孩子；她只能活到十岁么？小白先生，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她，她不该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就离开……”

燕彤似乎有些癫狂了，又想下跪。

“咄！”

白羽口中清咤出声。

被程晓芸拉扯着的燕彤浑身一震，慢慢地平静下来，良久，她才苦涩地开口道：“对不起，小白先生，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没事，我慢慢跟你说。”

“我怀疑，馨儿不是神仙骨就是天生灵脉，前者的话，没有入道之人在命格压着她的神仙骨，她活不长；后者的话，灵脉之气堵塞生气，生气无法循环，也是个短命……无论是哪种，我一旦出手，只能收她为徒，以后她陪你的时间都不会多了，这你也能接受么？”刚才白羽虽然不曾仔细检查，但真气所至，发现馨儿五腑六脏并没什么不妥，所以猜测可能是这两个原因。

“小白先生，难道……您家里就不缺人打扫卫生做饭洗衣么？小白先生，只要您愿意救馨儿一命，我愿意一辈子为奴为仆！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馨儿的病几乎快成为燕彤的魔怔了，早些年，大部分收入都打往国外负心男人的账号上，这两年和那负心男人分开之后，独立照顾女儿，又能挣多少钱？况且这些钱，大都用在了给女儿治病上，正因为这点，才让白羽想到了母亲为妹妹做出的牺牲，否则也不会多看她母女一眼。

“若是她有入道之命，以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