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中腾了个小院出来,供白羽等人暂住,他在府城中安家已久,自然储备有粮食,不会象那些普通百姓,有一顿没一顿,这时为表诚意,举办酒宴答谢白羽,便有各种珍肴美食奉上;白羽不是那种会怒斥对方朱门酒肉臭的人,便带着孙巧茵、花月奴、碧鸳三人赴宴,期间,南宫律杀口才便给,宾主尽欢自然不是话下。
酒宴散去,南宫律杀送几人歇息不提。
夜深人静之时,孙巧茵洗漱停当,着了内衫,与碧鸳躺在床上低语细谈,时不时轻笑几声,不多时,便觉得星眸困顿,碧鸳吹熄烛火,房中陷入沉静之中。
孙巧茵呼吸匀净,渐渐陷入沉睡之中,月色投在窗上,树影摇曳,风声轻幽。
孙巧茵在睡梦中,只觉得一双温柔的手抚在脸上,呢喃道:“困啦,不要。”
她睁眼,借着窗纸上月光,隐约分辨出来是一个云鬓高耸的女子,她福至心灵,忽然张口道:“阿娘!你一定是阿娘对不对?”
那女子点了点头,将陈巧茵搂进了怀里。
嗅着那温柔的香味,陈巧茵哭诉道:“娘,你怎么从来没来看过我,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爹爹说你是最美丽的娘亲……”
“你不在了之后,爹爹虽然没苛刻过我,但却一心研究秘术,二娘想要把我嫁出去呢!”
“娘,我好想你!我不要嫁给旁人!”
那女子将她扶正,伸手抹去她的泪珠,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飘然而去。
孙巧茵呼吸急促,眼睁睁看着她开门离去,全身上下却如同被绳索绑缚,半分也动弹不得心急之下,终于叫出声来:“娘!”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耳旁传来碧鸳焦急的声音,孙巧茵终于醒了过来,原来,刚才之事只是南柯一梦,但那温软的手、怀中馨香、印在额头的那一吻,竟真实得不象是梦中,让她觉得难以磨灭。
窗上传来轻轻剥喙之声,白羽的声音在外响起:“少殿主,怎么了?没事吧?”
孙巧茵虽然心有所属,但毕竟还没嫁给白羽,这时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害羞起来,轻声回道:“没……没事,我,我做了个梦。”
白羽听到说是做梦,心道这姑娘连日里又惊又饿,今天席上没少吃,想是有些不消化了所以睡得不安稳,于是和声安慰道:“若有事,只管喊我,月奴在院中寻视,你安心睡,待明日,门中便会来人,带我们离去,你莫担扰。”
听到房中传来柔柔应声,白羽打着呵欠自行回房不提。
但白羽刚刚回房,便又听到陈巧茵房中传来一声惊呼,碗盏落地碎掉的声音,他抢出房门,顾不上男女之别,冲了进去。
却见孙巧茵嘴唇颤抖,眼中直直的看着手上一个什么物事。
看到白羽闯进来,碧鸳轻轻捂住嘴,把想要说的话捂了回去。
她贴身伺候孙巧茵,孙巧茵的心思,她自然是心知肚明,白羽对她来说便是未来姑爷,虽按凡俗人氏的讲究,两人婚前同处一室有些不妥,但一来白羽还年幼,二来同是修行中人,并不是凡人那么对心欲难以压服,所以她忍着没出声。
但白羽却一怔,原来孙巧茵只着了个兜肚,香肩粉臂玉背尽收入眼,他忙不迭便要退出,虽然他在现实世界上也不少看到有些女星穿得比这个更暴露,但这里却是与古时无异的修真世界,女儿家穿成这样,实再是不便于交谈。
但孙巧茵却浑忘了自己穿成什么样,脱口道:“白小羽!你别走,这……这是你放在……放在这房中的么?”
她伸出白如玉瓷的胳膊,摊开的手心中却是一个嫩黄色玉牌。
白羽止住脚步,苦笑道:“少殿主,你与碧鸳都安睡了,我又怎么可能进你们的房。”
陈巧茵脸生红晕,才想起自己这话问得有些……有些离谱了。
“这……这不是你放的,又是什么人放的?”她忽然想起了先前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