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士额头冒汗,终于咬牙道:“七爷,我也不是没私心,让您出面找他麻烦肯定是不至于的,我只求七爷在拿到那些东西之后,能赏我一个!有那个东西,我的修行定能更进一步,事关道途,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七爷听了这话反而放心了,站起身来拍了拍王道士的肩道:“你看,开诚布公地谈多好,行,我让人摸一下他的底,看他是哪路神仙,少年人桀骜不驯,如果不给我这张老脸,打得啪啪作响,那才是丢了咱们宗协的脸,少年人嘛,多恭维些好话,也不损我们啥,你们这些下面办事的就老是喜欢扛着宗协的牌子办自己的事,当真不是你的名声,你也不爱,老王啊,你知道为啥你在宗协里这么边缘化,也没什么人搭理你么?”
王道士恭敬道:“请七爷指点!”
“因为你太贪了!只有互利互惠,这关系才能长久,你总喜欢利己不喜欢利人,这样,谁想听你的?想想吧,老王,如果不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今天你给我说了这个事,我也懒得理你!”七爷端起了茶杯。
王道士恭敬道:“七爷指教的是,我一定好好想想!这天色也不早了,七爷,我就告退了!”
七爷点了点头,王道士自有弟子引着出去。
走了老远,几乎到胡同口,王道士才啐了一口:“我特么不是为了自己来你宗协图个啥?还互利互惠?我呸!”
刚才的院落中,一个老人毫无声息地走到七爷身后。
“少爷,王道士动机不纯。”
七爷拿起茶壶,又放下:“知道,这种拿着宗协名头在外面捞好处的人不少,总归会踢到铁板上,这不?但这种人跟鬣狗一样,总是能闻到好处,等他们去找好处,他们吞得下的,不算什么好处,吞不下的才是我们看得上眼的。”
他再次拿起茶壶,灌了一口,皱眉道:“沈叔,今天这水不对啊!”
老人说道:“采泉的赵老二好象和徐铁爪正在斗,他拿假水来么?”
七爷把茶壶放了回去:“假水倒不是,时辰不对。”
老人这才放松下来:“那我去打个招呼,如果他不想接咱家的生意了,我们可以换一家人去采泉。”
“顺便让人摸一下那小子的底吧,如果真是有来头的,王道士那套可行不通。”
“是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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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连锁酒店里。
“师父!怎么样了?”王道士的二徒弟看到师父回来,连忙迎上去,接过王道士手里的物事,殷勤地问道。
“就那样,七爷还是卖我面子的,明天跟我再去锦都一趟。”
“正好!师兄也该出院了,那小子下手可真是狠,师父,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一切有七爷作主,我们别多事,别坏了七爷的计划。”
“七爷有什么计划?”
“我说,二子,你这好奇心有点重了啊!七爷的事,我能说给你听么?多听多做少说!”
“是!师父!”
王道士倒在床上,长长出了一口气,身为小人物,就是这么的无能为力,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圈子,如果这次被打脸却完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在圈子里的地位会急骤下降,这不是一件好事,至于二徒弟喋喋不休的问题,他心中烦闷,他哪知道七爷打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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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约了徐亚。
这回却是在京都南的马场,这是宗协下的产业,主要是提供给那些和宗协有合作关系的大客户活动的地方,因为宗协的特殊地位和能量,这里是大客户们交流感情、谈一些重要事务的首选。
“七爷召唤小弟,有什么好事关照么?”徐亚非常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人呐,是感情动物,时不时地就要联络一下,这不是久了不见徐少,想起徐少也是爱马之人,马场里才进了几匹好马,就请徐少过来过过眼啊。”七爷声音洪亮地笑道。
“我前段时间是听说七爷通过洪门的关系,弄到几匹纯血马,正寻摸着见识一下,这倒还是巧了!”
两人一通寒喧,互相吹捧一番,走到马厩里。
马厩被一个巨大的建筑物笼罩,几匹阿拉伯马关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看见有陌生人进来,有的站立不安,有的则打着响鼻。
看着其中一匹银灰色皮毛的马,徐亚显出很大的兴趣。
“马啊,是人类的战友,非常忠诚,甚至和恋家的狗一样,有些战马在主人战死后,会选择殉死,啧啧,这可比人忠诚多了。”七爷感叹道,他伸出手,在马的脸颊上抚摸了一下,那匹马轻轻嘶鸣了一声,用头去顶他的手,显然,七爷经常和它培养感情,那马也非常喜欢这七爷。
徐亚道;“这小家伙很漂亮啊!叫什么名字?”
“它叫银色流星,父母都是阿拉伯纯血马,父系有战马血统,据说还是18世纪先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