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弟曾说道,但凡法阵,不外乎以阵符、布阵器物为节点传输能量,如果无法识阵、按照布阵者思路破阵,还有个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在阵法最强或最弱处着手。”秋鸿一边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东西,一边说道。
“呵呵,这思路倒是清奇。”魔鸠上人抚须笑道,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只需要在这两个位置中选中一个,一力破之即可,哪需战战兢兢不停推算。”秋鸿说道,接着苦笑:“我问他,何谓一力破之。”
众人听他说到这里,都保持着安静,就连魔鸠上人都竖起耳朵,听她要说个什么惊天大论出来,这奇巧殿的女弟子虽然阵法上还算有些见识,但她才多大点?她师弟又能有多大本事?说出来的话却口气大得要命。
“他道:‘无非就是拿灵石砸,各种天材地宝堆在一块儿,胡乱炸开就行了,灵力混乱之下,阵法这种讲求精细的东西最是脆弱不过,断了它的灵力通道,它还能运转?’”
“我笑他这是土财主作风,他却道:‘就算是土财主作风,那也得找到阵法灵力流动薄弱之处,没点本事能找得着?’”
“阵法最弱之处不就是阵眼?若能找到阵眼,谁也能破了这阵。”魔鸠上人冷笑道。
“上人错了,有些杀阵,便是最弱处,也有着极强的攻击之力,换了修为低下之人,又怎能破开阵眼,取出压阵之物?便如我等,一只普通蚂蚁,便是放在我等命门之上,任它咬噬,它又能给我们带来一丝损伤么?”
“那自是指的修为低下之下之辈!”魔鸠上人嘴硬道。
“上人,桥头之处应该就是这阵法最弱之处了,不若上人由那里打开阵眼,取出压阵之物?”秋鸿冷笑道,这邪道老头,若是听凭他发号施令,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还指望他顾忌自己和唐小天是天工奇巧的弟子?
魔鸠上人面色不变道:“上人不修阵道,这种事,自然得由行家来办。”
秋鸿脸上露出肉痛的神色,将几个构件组合在一起,?上符石,对魔鸠上人道:“上人,这便是那破阵的东西,我需在桥头需得数息时间激活,其间需上人护持。”
“护持倒是无妨,上人勉强可护你十息,只是我又怎知你不是诓骗上人去送死?”魔鸠上人满脸怀疑地问道。
“若上人信不过,那此事便作罢可好?这造物所需物料价值不菲,贫道也有些舍不得。”
魔鸠上人一听就坐了蜡,不信秋鸿的话,谁又有破阵之法?自己的目的又不是跑到这秘府来杀人,信了她的话,若这是个陷阱又怎么办?
他眼中凶光大盛,但片刻又复清明。
“上人便信你一回,呵呵,若是你想不清,愿陪上人这土屯脖子的老朽一起道灭,上人也没什么好说了,黄泉路上,有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着,想必也不会寂寞!”
“上人好决断,踏上修行这不归路,只有前进,哪有退缩!原地踏步也是退缩,岂有瞻前顾后之理?”秋鸿赞道。
“你们退远些吧,待会儿动静只怕是有些大。”秋鸿转脸对其他修士道,众人依言远远退开。
魔鸠上人也对众人道:“你等可趁上人无力分心逃出这秘府,想必上人一时拿你们是没办法的。”
被他目光从脸上一一扫过,一众修士都被他凶焰摄住,竟没一个敢安然对视的。
两人慢慢向桥头走去。
秋鸿沉声道:“上人注意,我要准备启动了,启动后有七八息时间退开,上人可准备好了?”
“你启动便是!上人拼了老命也会保我二人周全,哼哼,我还要破元婴化分神呢!”魔鸠上人傲然道。
秋鸿再走上两步,到达了桥头,蹲了下去,在那方方正正的造物上按了几下,而这时,平静的河水也开始波纹涌动,秋鸿将手按在造物上,似是输入真元。
河水荡漾,终于,一大股浪头涌起,席卷而来,魔鸠上人冷哼了一声,手中突然多了个拂尘,刷地一下,便抽了过去,顿时那浪头便被打了回去,魔鸠上人身形微微一晃:“这剑阵也不过如此嘛?”
“总共九个亮点,大约四息半时间,上人注意了。”秋鸿沉声道,这时,造物上第二个亮点也亮起。
水流哗哗声响声,这回却是两股浪头分两边袭来,魔鸠上人冷笑道:“加一倍又有什么用?散!”
他一指点出,另一只手仍是以拂尘击退了另一股浪头,只是脚下却微微一顿,竟然将地面踩陷了两三寸,显然是所承力量有些大,不得不将这些力量引到地下,而这时,第三个亮点亮起。
两个浪头刚刚退下,第三波袭来,这时浪头竟变作了六股。
第四个亮点亮起,魔鸠上人手中指尘一震,数十根拂尘的白色须子从拂尘中脱出,射在六个浪头之中,那六个浪头竟倾刻间被牢牢冻住,碎裂声传来,散落成了一地的碎冰。
第五个亮点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