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咖喱羊排。”
“除了羊排呢?”
“咖喱鸡。”
“除了咖喱呢?”
“我说,你倒是快点了?有什么吃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好好好,羽哥,我要洗澡了,你可别偷看!”
“你大爷的,杜自强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从来就这么淡定。”
一行人从酒店出来,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达德里最有本地特色的艾格丽三印餐厅,杜自强脸色发白,小声问道:“我说,羽哥,你受得了这味儿?”
“还好,能忍。”
“我怎么觉得国内的霾,就那么香呢?”
“正常,你还没看那些人在冈伽河烧人洗牛洗澡喝水呢。”
“呕……呕……”杜自强喉头翻涌了一下,没办法,如果是俗世中人,还不觉得有什么,无奈,身为修士,身在红尘之中是一种绝对的煎熬。
“咦,那几个长袍子?他们在干嘛?”杜自强忽然被前面的情景吸引了。
那些西方人,托着盘子,里面是小饼干,发过路人。
其中六七个人并排而立,吟唱着众人听不懂的歌曲,但歌曲悠扬空灵,几个合声部叠加,虽然没有乐队伴奏,但却显得层次感极强。
烈日之下,这些长袍子额头上竟一点汗都没有!
一台洒水车开来,街道上所有的人都避开,以免被水溅到,洒水车开过之后,地面倒处是积水,但在这样的烈日下,要不了多久就会干掉,只是这时被高温蒸发的水气却让人觉得闷热难忍。
一个三蹦子为了避让旁边的轿车,撞在了路边围栏上,因为事发突然,地面积水导致路滑,三蹦子只来得及做了个急转弯的动作,但没控制住,速度很快,司机从侧面被甩了出来,紧接着倒下的三蹦子压在了他的大腿上,白羽隐约听到喀嚓的一声。
杜自强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说,羽哥,这黑兄弟的大腿骨,估计是断了吧?”
周围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跑过去帮忙,一会儿就聚了一大帮人,其中几个将三蹦子扶了起来,把司机拖了出来,那司机躺在地上大声呼嚎,痛得一头的汗水。
白羽叹了一口气,怎么也不能视而不见,但那群长袍人却走了过去,白羽心中一动:
“他们要帮忙?”
领头的削瘦男子蹲了下来,低声安抚受伤的司机,几秒钟时间,司机的脸色真的平静了许多。
先前几个吟唱的人又开始轻轻的唱了起来。
这回却给人安宁、祥和的感觉,甚至……
蹲着的削瘦男子竟和受伤的司机被一层朦胧、柔和的白光笼罩,光芒中,削瘦男子将手移到了那条伤腿上,他摸了摸伤处,又轻轻按压了一下,低低叮嘱了一句后,受伤司机忍着痛由他摆布,削瘦男人子将他的腿摆正姿势,双手轻轻按压在了骨折处。
他手上白色光芒越来越亮,竟象是在手下压了个两千瓦的白炽灯。
“挖靠,羽哥,这是什么?回血么?我还没见过真的奶妈呢!这特喵的……太神奇了吧?”
片刻后,削瘦男子站起身来,手上还真的捧了个光球,他将光球往天空中一抛,光球达到高度的颠峰时,忽然碎裂开来,如同一条条白色丝钱散向四方,落在围观的三印国人身上。
其中一个三印人重重咳了几下,又深呼吸了几下,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呆了一下后,嘴里急速的说起话来。
云依珊皱着眉分辨后说道:“那个三印国人说他的肺,长年都有问题,呼吸从来没舒适过。”
听了他的话另一个人迟疑了一下,弯下腰,卷起了裤脚,在他小腿迎面骨上,有一块正结痂的伤痕,看样子是被烫伤的,本来伤处周边有些红肿,从痂的裂缝中渗出些液体来,明显是有些感染了,但迫于生计,这个同样是三蹦子司机的人,不得不带着伤出来讨生活。
杜自强神情呆滞,喃喃地道:“假不假了?这……就开始恢复了?”
烫伤患者惊疑地看了一眼麻袍人们,再看了看伤口,那块丑陋的鹅蛋大的渗着黄水的疤,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掉,红肿的部位也恢复了正常颜色,再隔了几秒钟,那个中年人轻轻抠掉了干疤,疤下面是恢复得极好的伤口,只是因为是新生的皮肤,肤色和旁边明显不一样,他呆了一下,忽然冲到瘦削麻袍人面前,扑嗵一声跪下,嘴里急速地说着什么。
云依珊惊疑不定地看着那群人,喃喃地说道:“他们在说,这是神的慈悲,是神来拯救他们了……这……这不是真的吧?”
周围停下来围观的有很多一看就是长年生活艰辛的穷苦百姓,大约身上都有各种病痛,这时似乎都得到了好转,全都疯狂了,涌向了麻袍人。
“他们说,他一定是神派来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