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里太过简陋,就不强留宫长老了。”
宫元霞点了点头:“这句话是你今天说得最像人话的。”
江元妍浑身颤抖,冷哼一声,御剑先行离去,宫元霞嘴上不留情是宗门里出了名的,她生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儿,就会忍不住与宫元霞翻脸。
宫元霞占足上风,脸上却没有半分得意之色,带着施芸御剑而去,却没回居所,而是来到了鸣鹤峰绝巅之上。
宫元霞站在悬崖边上,风吹过时,发丝衣袂飞扬,恍若谪仙。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今天占了上风,却一点也不高兴。”宫元霞看似自言自语,施芸却知道是在问她。
“长老……”
宫元霞打断她的话:“可以叫师尊了,再不定下名份,只怕她们还要拿这个做文章。”
“师尊虽占了上风,但于她们无损,当然不开心。”施芸听她们对答那么多,当然大约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内门要选弟子,都必须经由我核准之后才可由外门晋升,这几年,我着实挡了不少弟子进入内门,所以名声极差,呵呵,都知道进入内门,资源和所得到的指点与外门完全不同,我挡着这弟子的道途,她们只道我是心性扭曲见不得弟子们好,她们又哪里知道,这几个贱人铁了心耗尽我青年一代精英弟子,她们进了内门哪里落到了什么好处,连首席弟子都仅能自保……偏偏这些还不能宣之于口,若外门再乱,我青灵门真的就要覆灭了。”宫元霞的声音带着颤抖。
“现在的情势是因为掌门无法理事造成的么?”施芸问道。
“不完全是,最早的几位弟子,嫁出去时我们并没太过注意,他们也是狠下了血本,当他们门派中的才俊,使了百般手段,终于让内门几位杰出弟子动了情,本来青灵剑宗也不禁嫁娶,既然弟子愿意嫁,宗门自然不会拦着,便放了她们出山。”宫元霞努力平静心情,慢慢说道。
施芸知道必有下文,所以便没出声打断她的思路。
“紧接着,数年间,我青灵剑宗竟接连损失了两位元婴修士,甚至……一位分神大修,其中便有两位长老院的长老,然后便有贝元玲和江元妍两个贱人提拔到了长老院补足五人之位。”
“彼时,掌门刚刚突破分神被这噩耗引得境界不曾稳定,又落回了元婴,然后就进入了闭关疗伤,以求重回分神。”
“再接着,我青灵剑宗的办事弟子、履世弟子遭到袭击,嘿嘿,还真巧,总会遇到护花人,我们这才省得,两位元婴和一位分神,只怕不是什么巧合因为落单遇到了仇人,应该是有人在针对我青灵剑宗。”
“一些宗门便仗义直言,说什么哪家都有弟子履世,不该针对年轻人,然后,果然就消停了许多,然后又有那些门派的弟子上门提亲,我们也是猪油蒙了心,便征求了弟子意见,虽然有几个并不想嫁的,想着青灵剑宗欠了对方宗门人情,捏着鼻子便嫁了。”
“我们可真白痴,这时,青灵剑宗内门精英弟子已经去了一半,这时大量的资源由那几个门派送来,那两个贱人说我们元字辈修士损失惨重,应该突击供养一两位修士尽快突破到分神好撑起大局,我们又傻呼呼的以为非常有道理。”
“直到后来,又嫁了几位弟子出去,便有人把这事当成了习惯,等有一天,某位长老修炼缺少某种天材地宝,这两个贱人便邀人送上,条件就是要娶某位弟子,偏偏那位弟子并不愿意,便拒绝了,结果那两个贱人便随便扣了个罪名在那弟子头上,打入了剑窟,为这事,我们大吵了一次,她们指天发誓是为了宗云云,我们便不是太好追究了,结果再后来,再有女弟子被要求嫁出去,被拒绝之后,她们外出,居然殒落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我们终于觉得有点不对,但这时,我们内门的精英弟子已经没剩几个了。”宫元霞的语调十分平静,但语气却阴森森地充满恨意,这是对自己的后知后觉和无能,还有对她们无能为力的靖绥充满了恨意。
“我们查出来,贝元玲和江元妍竟然是和我们青灵剑宗有宿仇的一个宗门送来的卧底,但这时她们的力量已经基本上和我们持平了,我们忌惮她们引来强敌,又因为不知道她们策反了多少同门,所以投鼠忌器,不敢发动反正,若我青灵剑宗还有一位分神大修,又何至于此!”
“宗门选择弟子,都是由俗世有牵连的世家中选,再遇到天资悟性好的良家子渡入门中,再有就是你这样无牵扯无挂的弟子被巧合带入门中的机缘弟子,一位闭死关的宗门前辈耗尽心力,才查推衍血脉,查出来她们两人竟是那个和我们有宿仇的宗门,某两个还俗弟子的后人,隔了七八代的后人,七八代之前就开始算计我们,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果占尽上风,她们为什么还不发动?”施芸这才明白这当中的原因。
“因为我们闭死关的前辈中,还有一位闭关两百多年以求冲击合体期的大修,这位前辈目前生死未知,她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