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惨笑道。
“你们的金丹老祖呢?请他出来吧,或许他能杀了我,你们西昆仑剑派的道统就保存得住了。”白羽手中掐诀,定住了紫碧天星。
“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有剑无剑都是一回事,你动手吧。”程晴芊长叹了一声,原地坐了下来,闭目不言,心中却一片冰凉,云音那孩子,居然胆大包天,惹下这么大的祸事,以往师门长辈个个宠着他,只求他能光大门派,早日成就大宗师,甚至突破至金丹,他也争气,不过二十余岁,就已经筑基有望,平时虽然知道他有些不良嗜好,但只觉虽然有些丢身份,但不算大过,想不到,纵容之下,他竟然惹回来这么一个煞星……
白羽沉默了一下道:“我今天是下定决心要来杀人的,我听仇掌门说过你,猿公剑派上代掌门与你们门中二人交好,其中一人与上代掌门一同殒落,另一人想必就是你,你若退出西昆仑剑派,我不杀你。”
程晴芊平静地道:“我是个孤儿出身,两岁就被师父抱上了山,那时太祖都还没建国,这一辈子就在这山中长大,你让我背叛门派?”
白羽道:“还有谁要与西昆仑剑派同休的?不想死的,现在自行离开,我不会阻拦!”
有两个年轻些的道人,互相看了一眼,扯下头上帽子,扔在地上,向外跑去,一边一脱着身上的道袍。
白羽果然没有杀人,只是挥了挥手,那两人一个跟斗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原来白羽已经破了他二人的丹田,此生再也无望炼气,赵庸亭怒道:“古音、玄音!你们……”
白羽冷冷地道:“聒噪!”
紫碧天星电射而出,赵庸亭喉间咯咯作响,六阳魁首突然冲天而起,原来是被紫碧天星绕颈而过,头颅被颈间血压冲起一米多高才落了下来。
程晴芊闭着眼道:“今天是我西昆仑剑派的大难,不求着各位门人与门派共存亡,想走的就走吧,死再多人于道统传承也没什么益处。”
白羽点了点头:“不错,离开的人,把修为、道统留下就是。”
周启年被赵庸亭颈间喷出的鲜血淋了一脸一身,有些失魂落魄,看着白羽惨然道:“你还要废了离开之人的修为?”
白羽冷笑道:“去年,我不想沾上人命,只是把童亚弄进了监狱,谁知他居然得了什么奇遇,学到一身吸人生魂的本事,这才……与我结了这么深的仇怨,经过这件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个世界上,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能力危害到我家人的人存在。”
周启年苦笑道:“不是没伤到你的家人么?能不能网开一面?”
白羽摇头道:“他和童亚联手杀害了龙卫的万夫长,下手那一刻,就没有了缓和的余地……当时我距离他们,只有五六公里,可恨呐,想不到这一去竟是天人永隔,你以为我不来灭了你西昆仑剑派,你们能落得好?杀害官府的重要人员……”
周启年这才知道缘何如此,苦笑道:“若是……若是我愿自废修为,可能活命?”
程晴芊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师弟!你!”
周启年忽然嘶声道:“自徐钦国起,西昆仑剑派就被他徐家把持住弄成了父死子继的家传道统!凭什么?本来玉清观是由先代掌门指定下任掌门,徐钦国指了徐重帆继任掌门,徐重帆这时又一副要将掌门之位传给徐应童的架式!凭什么?徐应童这小贼从小就贪恋凡俗妓子,有什么资格当掌门?心胸狭窄,还惹下这么大的祸事,要我们全部跟他陪葬,我问你凭什么?凭什么?”
程晴芊苦笑道:“算了,随便你吧,师恩深重,我不敢轻易叛出师门,你爱怎么就怎么。”
周启年转身对着周围心绪不定的同门道:“我问你们凭什么让我们一起陪葬?徐应童从小就趾高气扬,一副少掌门的模样,门里资源紧着他用,功法紧着他挑,号称数百年难遇的天才?我呸!门里音字辈弟子难道个个都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