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剑门掌门御着一把中品飞剑,左支右绌,又连忙唤出一盏宫灯,宫灯悬在头顶,上绘有仕女,这时仕女从宫灯中显出虚影,披帛飞舞,挥出一道道圆圈,这是天台剑门掌门早年游历江湖机缘巧合下得的宝物,防御之力极强,凭着这八宝仕女宫灯,天台剑门掌门与他人相斗,常常便凭此灯立于不败之地,这宫灯分八面,每面各有一仕女,天台剑门掌门人元婴中期的修为,堪堪驱使四名仕女,这时,四个仕女或以团扇挥拍飞剑、或以披帛缠绕飞剑、或是抛出绣球将飞剑击偏,还有以琵琶格档飞剑的,但飞剑着实太多仕女虚影也只能挡住小部分。
其余御剑修士见天台剑门掌门危在旦夕,着急之下,有三人便上来帮他防御,各自祭出法宝、飞剑,还有两人便来攻击白羽,但青灵剑宗也有修士站在白羽这边,见了白羽有着这么强力的剑匣,而且他又将天台剑门户的掌门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哪会任由他被旁人围攻,这时便纷纷御起飞剑迎了上去,一时间,六七个金丹修士飞剑横空,剑气纵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光,竟斗了个棋鼓相当,但天台剑门那边四人却又落入了下风。
白羽所炼制的剑匣,自成剑阵,剑气激荡应合之下,威力倍增,更何况这些制式飞剑,每一口都接近上品,锐利坚固,其中一个前来援助的天台门人御着飞剑前去格挡,只一击,便将他的飞剑给斩出一个大缺口,剑修长年以神魂沟通、温养自己的飞剑,更有甚者还在注之以自己的心血以求剑中生灵,元神早就和飞剑相合,这时飞剑被斩伤,不异于自己神魂被法剑斩中,却不于于丢了性命,但却已经给神魂带来了伤害,那天台门人顿时一口老血喷出,白羽这时以四五十口剑困住天台掌门,另外三人,每人十余口飞剑接战,这人心神受损,顿时无法抵挡那十剑口飞剑,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穿梭了不知道多少次,顿时将这人打成了筛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只因有一剑从他口中而入,脑后而出。
眼见门人殒落,那天台剑门的掌门人急了:“道友,你有何要求便提,我们愿意这就离开!请勿要再下杀手!”
白羽摇了摇头,十余柄空出来的飞剑又向另一人杀去,那人惊叫一声:“掌门!”
他转身就走,但天台剑门以掌门之尊,也不过才使得一口中品飞剑,这人手中飞剑也不过下品近中品,无论是速度、灵活性都不如白羽的制式飞剑,这时一心逃命,空门大开,哪还有机会逃得掉,顿时被飞剑穿身而过,顿时赴了同门的后尘。
这几人才御剑升起,刚刚作了战术安排,就立刻损失了两个,其他人马上失去了战意,这特么是哪来的煞星,无论是控剑手法、飞剑质量都远超天台剑门,而且行事狠辣果绝,完全没有才出来闯荡的新嫩修士的模样,和他年纪大大不符,这必然是哪个大派的弟子,趁还有点机会,或许赶紧逃了才是正事,至于临战逃遁、弃掌门不顾要不要废功开革……
这特么都要没命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又是十余道遁光升起,正是其他几个门派中修士见这边战事激烈,赶过来助战,但还没赶到,便看到有两人殒命,其他天台剑门的门人似乎也被夺了心志,和青灵剑宗接战那两人,见同门殒落,心中慌乱,而青灵剑宗的弟子虽然是坤修,但剑修心志坚忍,攻击凌厉,顿时联手揪住空子当场斩杀了一个。
那十余道遁光见这情形,不由顿了一顿,天台掌门急得大吼:“常掌门,你们再不过来,我死在这儿,你们也落不了好!”
白羽冷冷道:“鸹噪!”
他竟弃了那又转身而逃的天台门人,一百零八口飞剑并为一处,如深海饿鲨般向着天台掌门扑去。
顿时,那努力防御的四仕女虚影,被飞剑撕得七零八落,勉强汇合一处,闪回了八宝宫灯,没了这四仕女虚影的协防,天台掌门身上破绽再也无法防护,被一剑穿过了肩胛,受一处伤,天台掌门的防御就完全告破,还没等那十余道遁光赶到,上百飞剑已掠过天台掌门半空位置,那宫灯还努力垂下丝丝红光,罩住他,但也不过一瞬即破,天台掌门化作满天血雾,而宫灯也色泽盐黯淡地落了下去。
白羽轻笑:“这倒是个有趣物事,可送给巧茵。”
他伸手一招,那八宝仕女宫灯便飞向他手,稳稳掌在了宫灯底部。
那十几个其他门派修士御着遁光而来,远远站定问道:
“这位道友,你和我们几派究竟有何仇隙?为何阻我们大事?”
白羽道:“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但你们想动我朋友,我自然没办法袖手,莫说那么多了,做过一场吧!若是我打不过你们,自然转身就走,若你们不是我的对手,那你们准备怎么对青灵剑宗,我自然怎么对你们,否则你们这会儿就弃了武器,莫再反抗!是战是降,你们快快决定!”
那十余道遁光中有五道都是掌门,这时听了白羽的话,气得全身发抖:“小娃,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一句话就让我们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