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别院,这里算是宗门中的重地,但又属于掌门私人所属,院中自有由俗世选来的家世清白的良家女儿服侍孟元琴,待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愿意离开的,便放下山去,若不愿离开的,也可留在门中听用,或是服侍掌门,还有些稍有些资质的,更会传授些粗浅心法,强身健体,也算结了仙缘。
这时,掌门孟元琴召了施璃芸前来说话。
“璃芸,没想到你还结识了白道友这样的高人,这回若不是他前来襄助,这回我青灵剑宗几乎就险遭没顶!”孟元琴感叹道。
施芸璃回道:“这也是我青灵剑宗历代祖师保佑,门人克己修身,积得福报,才有白先生来援。”
孟元琴点头道:“你知道这个道理便是好事,我修行中人,虽然已和俗世有隔,但却是来自俗世,若见到有人行那伤天害理之事,身为修士,说不得还是要出手相助,当日你被山贼劫去,若不是我青灵剑宗门人相救,你也入不得青灵剑宗,若你未入青灵剑宗,便没有白道友前来相救,可见,行得善举,自有福报,这是你的仙缘,也是我青灵剑宗的气运。”
施璃芸道:“掌门言之有理。”
孟元琴问道:“白道友与你是故交?”
施璃芸回道:“白先生在轻柳城中开了个‘菩提书斋’,所售文章字字锦绣,与那……与那墨先生是挚友,常到家中作客,所以璃芸认得白先生,当时璃芸曾愿委身墨先生,只是璃芸蒲柳之姿,侍奉不得墨先生,后来……后来璃芸便离去被劫,才到了青灵剑宗。”
孟元琴听了之后,明白其中原委,不由于俗世女子深感无奈,幸好自己是修行中人,虽然身为女儿身,却有了自主之权,自强之力。
她道:“我与白道友谈过,墨道友也是有他的不得已,之前那般对你,是因为他所承袭的师门心法《焚心涅槃诀会影响心性,更是以情伤增加功力,他将你逐走之后,悔之莫及,追寻你的行踪,才知道你被人劫走,当时心灰意冷,竟然就突破了金丹,但又深恨自己伤了你的心,便散去修行,白道友与卫道友不忍好友如此,多方打听之才,推测出你应该是被我青灵门救走,是以打算来接你,只是当时墨道友已是废人一个,前来找你,只会落了你的脸面,便立志重新修回金丹之后再来接你,然后便发生了六派合围之事,他由重修至现在,也不到两个月,已重新筑基,所以他也算是惊才绝艳,我怜他诚心爱你,你也曾钟情于他,所以欲成全你二人,你意下如何?”
施璃芸一呆,她听胖子说了些,但没孟元琴说得这么详细,还真是没想到,自己与墨白衣之间的事情居然有这么多的曲折,当然,孟元琴所说的也和当初事实有一定的出入,墨白衣因为要重修而废被她轻言细语改为因痛恨自己伤害施璃芸而散功,为重寻她而主动废功重修,改成了得知她的行踪才重新激发斗志,但这么说起,确实让墨白衣的痴情、重义的人设饱满了很多。
施璃芸思忖一番,轻声道:“若掌门一定要我嫁他,我便嫁,但掌门问我自己的意思。”
施璃芸微笑道:“我已不爱他了。”
孟元琴皱眉,施璃芸在之前门内内奸一事上可说立了极大的功劳,虽然她并没手刃奸人,但因为她的推理才让高层得以及时止损,所以对于她的意见,孟元琴是非常重视的,她看得出来,施璃芸并不是用这样的回答来报当日被逐之辱,而是真的已经对墨白衣失支了眷恋之意,若是对墨白衣还有点情意,听了之前自己所说,必然是情绪会有巨大的波动,而这时,施璃芸看起来竟是心如止水,这正说明了,她对他已经不再絮怀!
这就麻烦了,总不能像前面那些长老似的,非要把自家弟子卖出去吧?那样做,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孟元琴长叹一声:“你既然对他不再动情,那这事就此作罢,什么我要让你嫁他,你便嫁,这种事情休提,难道前番教训我还没吃够么?”
施璃芸平静的道:“这个倒不是弟子拿话来挤兑掌门,若是对门派有益,弟子还是愿意嫁的,至少,嫁他之后,他也不会给弟子委屈,还能换来天工门首席的极大助力,这事于宗门、于我,都有好处,道途艰难,弟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真正修出道果,若是不受委屈,就无所谓了。”
孟元琴摇了摇头:“此事就如此吧,我自会与白道友分说,你不要自作主张,修者修的就是自在、逍遥,若是婚嫁都要被指派,如何炼得道心结得道果。”
隔天,孟元琴约了白羽相谈,这回却是在非常雅致的观雨亭,因为此处临着青灵剑宗一道大瀑布,瀑布激起水雾,这里便显得烟雨飘渺,灵气十足。
孟元琴先客套一番,白羽也拿好话奉还,这才进入正题。
孟元琴惭愧道:“道友代墨道友求亲一事,我已问过璃芸,她似乎已经心如止水,一心向道,没了婚嫁之心,我虽然是她师辈、掌门,但也不便强令她出嫁。”
白羽摇摇手道“无妨无妨,此事我已经有猜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