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府中,杯觥交错,美食、美酒、美人相映成趣。
城门口,劳伦斯道:“城里不当班的兄弟们,也都一起吧,都是军中兄弟,大家不分你我,出征有征征的苦,镇守有镇守的苦,大人何不邀了他们一块儿去。”
财务官犹豫道:“只是……”
劳伦斯笑道:“怕什么,又不当职,再说了,城外还有几万兄弟呢,难道还有什么不长眼的沙盗敢来生事?”
财务官一想也是,便不再坚持,飞快回了办公之处,将账目锁好,便向那巨大楼阁而去,想到这回之后,与军中之人交好,有了军队支持,飞黄腾达就在眼前;等他赶到时,那楼中已经是热闹无比,大量的基层军官、中层军官喝酒吃肉,每人还有美貌女子相伴。
看到他进来,劳伦斯连忙站起,将他迎到主位,他谦虚好一阵,推辞不得,终于坐了下来。
城中,粮仓处,赶进来的数百辆粮车中,一部分粮车上的粮草忽然动了起来,从里面钻出大量士兵。
很快,他们便集合在了一起。
城门处。
“兄弟们,没啥事,就都一起去饮酒呗!”
从城外军营出来几人,带着酒水、吃食,城墙顶上吼道。
“兄弟,没办法啊,当职……”城墙上的士兵看到一里外的兵营,那里已经燃起熊熊篝火,这时再看到城墙下的士兵托着盘子里面摆着大块的肉食和酒水,更是连连吞口水。
“怕啥,你自己不说,还有人告密么?”
“算啦,心领啦兄弟,你们征战回来,辛苦了,吃好喝好就行,我将缒篮放下,你把酒菜放在篮中就行了……”
“兄弟忠于职守,佩服!佩服!那们就回去了!”
那营中出来士兵也不多啰嗦,放下酒菜,转身就走。
城中,大量身着黑衣的士兵借着夜色,往各处关键点而去。
城墙上,守城兵正拖着篮子往城墙上拉动。
领主府中。
“这个艾格拉,实再是不懂事!接风宴之前就喝醉,不识大体!”汉默侯爵双眼冷冷地扫了一眼参加酒宴的达官贵人们,喃喃自语道。
军营中,十多个篝火燃起,士兵们站在火旁。
“城中火起,我们马上往里冲,一二队往领主府去,里面敢反抗人的,格杀无论!三队守住城内兵所!四队五队,守住库房,六七八九队,各守住一边城门,今天要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五分钟后,城中隐约串起些火光,紧接着锣声大作。
“出发!”
九队人马,每队一千人,急速向城门而去。
城墙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大量尸体,有一个准备去敲钟的士兵倒在离警钟十多米的地方。
移动阁楼中,财务官已经有了些酒意,但他很快清楚了过来,嘴唇颤抖:“城……城里出事了!”
他看到了越烧越旺的火光冲天而起,半边天都变成了红色。
他再看向忽然似乎都没了酒意的军官们,颤声道:“你们……背叛了领主大人?”
他将目光转向劳伦斯,劳伦斯点了头。
财务官脸色慘白:“为什么?”
劳伦斯叹息道:“我们严重的低估了血沙领的实力,实际上,我们大败了。”
财务官怒道:“败了就败了,为什么要背叛领主大人!?”
“我们的补给快用完了,难道这样带着六万多人返回?能回去几个?”劳伦斯道。
财务官气得手直抖,指着劳伦斯道:“以下剋上,你这不仅是背叛了领主大人,而且还是严重的触犯了《贵族法典、《国律!你这是要连累家人的!”
劳伦斯大怒道:“难道我就这么回来,侯爵大人就会饶了我?我的家人他会放过?全部都贬为奴隶,你教教我怎么办!?”
财务官语塞,结巴道:“那……那你也不能,不能带着军阵来打自家的领土啊!”
劳伦斯苦笑道:“汉默侯爵只知道提拔他直系血脉的人,连私生子都不忘送去镀一层金,刻薄寡恩,但凡犯点错误的,哪怕对他忠心耿耿的,都不得好报,我身体里也流着科拉维茨家族的血液,如果只是针对我一个人,是杀是罚,我也就认了,可是,你信不信,如果他得知我们败了,第一时间就会抓捕我所有亲人!那也是他的亲人啊!”
财务官沉默了,劳伦斯没说错,汉默就是这样的人,一切利益为上,领地内经济混乱他才是罪魁祸首,没有他的首肯,那些贵族们敢掺合操纵领地里市场和经济的事?他如果不是利益最大的获得者,谁又敢吞他的钱?偏生这位候爵从来不记情,说好听点是杀伐果断,说难听点就是翻脸不认人,在他麾下做事,实再是有些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财务官抬起头:“你们准备怎么样?”
劳伦斯道:“帝国已经黄昏了,我们准备给自己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