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听玉鸣说起白羽在城主府开的药方,骇然道:“这药顾飞云也喝得下去?”
白羽叹了口气道:“我推演出来的解药就是这模样,想要活命就必须得服了这药,想必……顾城主还是怕死的。”
正说话间,华重求见,白羽出了后院,走到中院,却见华重一脸忐忑,问他何事,华重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牙道:“院主,有一件事需得向院主禀报。”
白羽摇了摇手道:“无需如此客气,究竟何事?”
华重道:“我查到了行刺城主一事的线索。”
白羽惊道:“行刺城主?那逃走的刺客你查到了线索?”
华重道:“不仅知道刺客的下落,我还知道了惜月的下落。”
白羽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道:“惜月和那刺客有什么关系?”
华重抬头看了一眼白羽,苦笑道:“原来……惜月一直躲的竟不是仇家,而是她的师门,或是说她学艺之处,真是……真是一言难尽啊。”
白羽点了点头,指着中院中的八角亭道:“到那处说话,既然一言难尽,便慢慢道来。”
华重叹了一口气,跟着白羽走了过去。
白羽在亭中坐了下来,华重却不敢落坐,只站着应对。
白羽问道:“是惜月来找的你?”
华重点头道:“是。”
白羽问道:“那刺客刺伤了顾城主,逃走之后便隐匿到了惜月那里,自从城主被刺,城中大肆搜索,她们无处可避,便找到了你的头上,而你方才说,学艺之处,那便是说,那并不是个见得人的地方,应该是个什么刺客组织吧?这就说得通了,惜月拿你当了两三年挡箭牌,然后躲着你,待快要事发了,掩之不住了,才来找你,你又找到我头上……这女人莫不是个绿茶?”
华重听白羽说得如此直白,尴尬之极,小心的问道:“院主,你所说绿茶又是何物?”
白羽冷哼了一声:“你睡过她没?”
华重尴尬道:“院主何故问这个问题,惜月冰清玉洁,我与她相约要……要待迎娶她之日……”
白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不是绿茶是什么?想是平日里各种温柔体贴,什么都为你作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你迷得五迷三道了吧?”
白羽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我第一次相见之时,言词便给,为人机灵,不象是个笨舔狗啊,怎么在这事上,居然这么糊涂?”
华重不安道:“院主,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白羽道:“你想求我什么事?”
华重道:“那刺客是惜月的师姐,惜月知道院主医道精湛,求院主出手救她师姐。”
白羽摇头道:“不救。”
华重惊道:“为何?”
白羽淡淡的道:“我做事需要向你交待原因么?”
华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白羽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个蠢人,怎么遇到惜月就连脑子都不会用了?我前脚才救了城主,你后脚又把刺客送到我手里,让我想法医治,你是觉得我和你一样的蠢呢?还是城主和你一样的蠢?或是后而买凶的人和你一样蠢?身陷局中,你不想着尽快脱身,反而要把我也扯进去,华道友,我们算是有过同生共死之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给你机缘让你入我道院,你却不知珍惜,合该我们缘尽于此,请吧,贫道就不送了。”
华重黯然低下了头,给白羽作了个大揖,默默的转身离去。
走到一半,他转回身道:“院主,买凶之人,或许是青柳老祖。”
话毕,他再次向大门走去。
白羽看着他的背影,心道可惜,本来想着此人行事机敏,打算让他处理一些比较需要机变能力的事,或是干脆让他负责道院与外部间的事务,可惜,色迷心窍,那惜月看着又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就是炸药,不如及早让他离去。
这时,凤凰也到了亭中,刚才发生什么事,全被她查知得清清楚楚,见他坐在亭中发呆,便开口问道:“怎不给他个机会?”
白羽摇头道:“他听不进去的,惜月这女人心机深沉,在他面前演了三年,他居然就原谅了,刺杀城主这么严重的事,她一开口,他就来找我,逃离聚友商会这许久了,却不见她来寻华重,只能说明一切均是虚情假意,若是她仍来守着华重过日子,我也就装聋作哑了,只要能割裂和以前杀手组织的联系和生活,我道院自会庇护于她,但这女人不忘打听城主府之事,居然知道是我出手救了城主,呵呵,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凤凰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和他说清?”
白羽冷笑道:“他有什么资格让我解释?再则,他听得进去么?被迷晕了头的人,哪听得进去,我多说她两句,他也只会相信那女人是好的,隐瞒真相是不得已,这便如我听过一句话:我酗酒、放荡、出卖朋友、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