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放下了心,却听白羽又道:“这件事本是有人针对贫道,城主不过是被卷进来而已,所以也无需愧疚,说起来倒是贫道连累了城主。”
洪泽摇头道:“我们多少也知道一些,这仇……不管跟白院主有没有关系,但终归是结下了,只是,白院主准备怎样?我两家可否联手?”
白羽摇头道:“城主位高权重,这种事实再是不方便出手,由我道院出头解决便可,大罗金仙,还没到准圣之位便如此张狂,过些时日贫道自会秤他斤两,只是有一事相求。”
洪泽连忙道:“白院主言重了,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白羽点了点头:“那华重也是个被蒙蔽的,这事和他并无相干,所以若城主府要行事,最后还请留他一条性命。”
见洪泽脸上有些不乐意,白羽解释道:“这厮跟我有些因果,他也不过是被人蒙蔽,这事原跟他便没什么关系,顶多算是个用情太深的蠢材,被人利用了,所以看在贫道份上,望城主饶他一命。”
洪泽想了想道:“若他自寻死路却怪不得我们。”
白羽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个自然,总不能在城主府追拿刺客时,因他而束手束脚。”
两人再闲谈了一会儿,白羽留下用饭,洪泽却连连推辞,白羽只得将他送到门口,待他自行离去不提。
前院已经摆了大量城主府送来的谢礼,各类衣饰、特色吃食、仙晶等,可惜少了尹秋灵那活泼的徒弟,否则,依着她那财迷性子,只怕早已经欢笑连连了,白羽摇了摇头,也不知太上那边要怎么折腾她。
待回了中院,却看见亭中玉鸣和凤凰坐在一起,见他进来,玉鸣连忙对他招手。
白羽走过去坐下,玉鸣道:“先前和我凤凰姐在说,那青柳老祖定不会善罢干休,更关键的是,他还须在你这儿着落救他后裔丹方之事,所以,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白羽道:“道院高端战力不足,自保有余,想灭了他却办不到,除非是不计血本的用人命堆,四五十位金仙加两个初段的大罗金仙,怎么也能拼死他,估计他也是因为忌惮这个才没直接对我们下手,反而是一边离间我们与城主府的关系,一边顺便试我能不能配出救他后代的丹药来,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在返魂香发作前就救了顾城主,反而令他露出了马脚,华重那蠢材,不仅城主府要查刺客,那两个女人也要借机打入道院,一小小的太乙真仙居然敢卷到我们这三方的争斗中来,还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傻乎乎的一往情深……蠢不堪言!”
玉鸣酸溜溜道:“一往情深总比花心好吧?”
白羽干咳一声:“明日我们便回道院吧,自家实力不足,被人欺负也正常得紧,回去后,我加紧炼制丹药,争取让濒临突破的道友都有机会证大罗金仙之位,到时候,五六位大罗金仙,就算只是初段,那青柳也不敢造次了。”
白羽和所有金仙都有过约定,一旦破境证道大罗,便需为白羽办一件不违背道心、不伤天害理的事,两清之后,他们可自愿选择留在道院或是离去;所以,青柳豢养商会敛财,商会又常干些夺命劫财的恶事,请他们出手除恶,还掉一个人情,了断因果,这些金仙们肯定乐意得很。
白羽道:“说起青柳,我觉得,那杀手组织多半也和他脱不了相干,否则,为何那女杀手手中竟有返魂香?之后还能利用华重准确地针对我?若是青柳在后面使坏,这就解释得通了。”
凤凰道:“你要这么说,那岂不是青柳未卜先知,什么都安排好了,等你来踩一个个的节点?你这是怕刁民害你吧?”
白羽道:“我猜是巧合加算计,我认识华重是巧合,惜月也确是出逃,但华重与我结识之后,我这么大一头肥羊露了白,当然有人要查,查来查去,便查到了惜月头上,对于叛徒,聚友商会自然是要立马捉她归案的,至于……我明白了,只怕是她那同门也确实与她有情谊,出手救了她,所以在行刺顾城主之后,负伤而逃,刺客便与惜月汇合,然后那刺客多半因行刺失败,又知道华重与道院的关系,所以青柳让她戴罪立功,打入道院,或是偷丹方,或是透露情报,总归是有好处的!怎么样?我的分析把所有线索都串起来了吧!此处应有掌声!”
玉鸣点头道:“算你有几分道理,不过现在我们不宜和青柳硬碰,管他们如何安排的,自有城主府来处理这刺杀的事,总归明日我们就要回道院,所以这些事情,我们置之不理便罢。”
三人正说话,李彰玉又来到中院,对白羽道:“院主,有个医修来求见。”
白羽有些意外:“谁?”
李彰玉道:“那医修说和院主一起医治城主,城主痊愈,他有些问题想请教院主。”
白羽想了想:“你请他进来吧。”
李彰玉却脸色有些古怪:“只是那医修浑身臭不可闻,城主真要见他?”
玉鸣和凤凰站起身道:“你要见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