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起在摘星峰上摘星城中,东躲西长大家懂的,和谐,如老鼠般一起生活了一个月的清墨。
他被埋在石底,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却还喃喃道:“不要救我,让我死。”
清墨回到小世界,她完全按青柳老祖的吩咐行事,应该算是有功,但白羽横空出世,翻手救了顾飞云,所以行刺之事算是无功无过,所以在小世界之中,她仍算是青柳老祖手下得力干将,说出话来,还是颇有份量,因华重这两天伤势恶化,却执意不肯接受惜月的好意,所以,惜月只能前去求清墨,让苦力营的人对华重放水,苦力营的管事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毕竟,能外出办事的暗刃堂弟子在小世界中话语权不轻,交好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答应不再给华重安排过重的工作,而这时,拿了药去治疗的惜月却而复返,大为惊讶之下,清墨便携了惜月来质问华重,走到运石路上不多远就看到板车垮塌,掩住了华重。
两人急急赶到,清墨用神念将石块移开,露出了下面血肉模糊、神智迷糊的华重。
清墨跟华重也算是患难与共一个月,华重冒险为她买来解毒丹药,这个情她必须要承,但目前的她,执行任务却始终没拿到具体的评定,但堂主也明确告知她不会被追究,如此一来,她的地位也颇为尴尬,让苦力营暗中倾斜一下,分配的工作稍做些调整倒不是什么大事,但要完全把华重从苦力营摘出来却又完全做不到,如果真有这能力,她早将惜月摘出来了,还用惜月在这里吃苦?
但这时看到华重如此之惨,她心也不免内疚,说到底,仍然是她的出现,给华重带来了巨大的改变,哪怕是仍然留在摘星城里当个小混混,也比到这里做苦工不是?再说,修士有绵长生命,如此漫长的岁月,谁又知道华重会不会因缘聚会的获得大气运加身?自己身负毒伤,不得不靠着华重才活了下来,后来更是靠着他才逃出摘星城,而自己一回到小世界,华重便被当成被掳修士给打发到了苦力营,怎么看都是自己和师妹两人不地到。
一个哄骗华重多年,各种装处扮纯情,一个受了恩没报不说,还连累得他活得如此狼狈。
她叹了一口气,取出些丹药交给惜月道:“喂他服下吧。”
惜月可怜巴巴的道:“他不吃。”
清墨道:“他现在还能有反抗的机会?告诉他,活下来才有机会,死了就万事皆空了。”
惜月想了想,终于还是蹲了下来,让华重靠在自己的腿上,使衣袖擦去他脸上血污、灰尘,又将几枚丹药喂了进去。
不多时,华重悠悠醒来,只觉身上温软,才发现自己竟是靠在惜月怀中。
他挣扎着摆脱温柔乡,站起身来,也不搭腔,便开始去清理那些还带着血的石块。
惜月想说什么又不敢,清墨看了看四周情形,打下一片禁制,这才放心的说道:“华重,这次是我和师妹对不起你,但我们对你并无恶意,你不要折磨自己了,总归先要活下去,你们再想别的办法,师妹当年脱离暗刃堂幸好遇到了你,但她对外界多少有些戒备过重了,所以你们俩才相处成那样,她是不属于这里的,迟早会离开,你若这时候横死在小世界之中,那不是会让她内疚一辈子?”
清墨带来的丹药药效极好,再加之华重这些因毒致伤,因伤致病,再加上又被封禁了仙力,所以发作得来势汹汹,但药物对症,加上本又是太乙真仙的底子,实再是药到病除的效果,连将养都用不上了。
华重点了点头:“原来我若是死在这里,会让你们内疚,那可真对不住了,但我就觉得得活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怎么办?”
清墨道:“你若是真放得下,那就把惜月当成可以不用再絮怀的故交好了,我对不起你,累你进来便失去了自由,要想报偿你,总归你得活着我才有机会,你若死了,我能做的也就是在你坟头淋上一杯酒,不对,在这里死了,就是死无全尸,哪来什么坟茔?所以你是要活还是要死?要死我也就不劝你了,由得你自己做贱自己,要活的话,我一定找机会把你送出去,就看你信不信我了。”
华重动作顿了一顿:“你们还有善心?”
清墨道:“你以为那顾飞云就是好人了?聚友商会确实作恶多端,所得财物大多都孝敬了青柳老祖,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身为一城之主,那可是有天庭背书的!若没他的默许,聚友商会又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他去攀那白羽,只道他们有大罗金仙,青柳老祖就不是大罗金仙了?能忍得住?所以处置他,顺便验证心中想法,结果却给白羽救了回来!真是活见了鬼。”
华重冷笑道:“原来你们竟是大善人,替天行道来着,失敬失敬!”
清墨道:“你也不用皮里阳秋的说些怪话,我们暗刃堂的人自幼便在这里长大,原本也都不是好人,惜月算是胆子大的,敢拼了性命不要,也硬要逃出去,但她既露了面,就再也没机会逃脱,只能乖乖回来,算是自首,还可落个从轻发落,你若不